乾淨秀雅的手「嗒」一聲垂到了帳外,汗濕的手背上膩出幾分朦朧的粉色光暈,指尖叩住木製雕花微微用力,便連那飽滿好看的指甲也粉嫩起來。
雲祁把她的手牽入帳中,搭在自已肩頭。
自從成了婚,雲祁想要抱她的時候便會發狠。
但若要節制的時候那真的是不會動謝昭昭一根手指。
最近這段時間,他們各忙各的,雲祁似是知道謝昭昭也很累,倒是曠了好幾日,怪不得他今兒又這樣不知疲憊。
謝昭昭卻是有些睏倦了。
耳畔傳來雲祁不悅的哼笑:「這樣都想睡。」
謝昭昭張開了眼,漆黑分明的眸子如同凝起了一層霧。
她視線迷亂地仰著頭,在雲祁俯身的時候,唇瓣輕輕啄著他的下巴,指尖失控,刮破了雲祁的肩胛。
……
兩日後,奏摺那件事情就有了著落。
兵部發現了一本三月前的堯城奏本,對當初黑龍潭小島之事有一部分陳述,但這奏本不知為何被擱置了,竟然沒送上去。
事關重大,還是很快送到了宣武皇帝案上去。
宣武皇帝過了年之後身子不太好了,六部朝事基本都交給了太子過問,能送到他面前的,必定是值得他一看的。
打開看過之後,宣武皇帝有些訝異:「兵人?」
似乎啟州的奏本之上就提過兵人。
當時宣武皇帝就十分好奇,只是啟州那裡留下的痕跡太少,雲祁以及陸漢秋的奏本之中也說的模稜兩可,這份好奇便沉澱下去。
此時再看這兵人之事,卻是已經沒了當時的好奇,隨手便把奏本放在了一邊,慨嘆道:「這世上總有些能人異土,能人所不能啊。」
太子淡道:「是啊。」
一旁太監低聲說:「陛下,誦經的時間到了。」
宣武皇帝站起身來,抬步往外,揮手讓太子退下。
太子恭送宣武皇帝離開之後,眉心輕輕擰了擰。
出了御龍台,太子沒走幾步便遇上了雲祁,「你怎麼這個時辰在這裡?」
雲祁沒回應,倒是問太子:「如何?」
「父皇沒說什麼…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。」
也便是雲祁關注,所以才專門來了這麼一遭,不過謝家勞苦功高,一門忠烈,的確也值得。
父子兩人一起往御龍台外走。
如今宣武皇帝已經很少過問政務。
太子早年就插手六部之事,得心應手,在朝中地位十分穩固,這是宣武皇帝樂見其成。
這兩年雲祁懂事,也入朝幫太子分擔不少。
太子雖不曾登基,其實卻已然相當於穩坐大位,朝中事也是以太子為主雲祁為輔,父子二人配合默契。
兩人說了些朝事後,雲祁察覺太子神色有異,便問:「父親為何事煩憂?」
太子雙手負後往前行:「沒什麼。」
雲祁沒有多言,但其實心中多少猜到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