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軒寢居內,謝昭昭還睡的很沉。
雲祁瞧了一眼,也放棄了叫她起身吃東西的念頭,自已脫靴上榻,躺到了謝昭昭的身側。
謝昭昭嗅到熟悉的氣息,挪著靠到雲祁身前,睡的很沉很沉,眼皮都沒有抬一下。
……
隔日,謝昭昭一早醒了。
雲祁警醒,在謝昭昭有動靜的時候便也坐起身,扶著她起來,「餓醒的吧?讓李嬤嬤準備早飯。」
「行。」
謝昭昭昨日是午後吃的東西,到現在七八個時辰是有了,肚子餓的著實厲害。
雲祁也沒叫人進來服侍,自已給謝昭昭穿了鞋,披了衣服,才喚香桂她們伺候挽發洗漱,只因這事情雲祁實在是做不來。
等過一切結束用了早飯,謝昭昭問起玄明他們。
雲祁淡淡說了。
謝昭昭皺起眉毛:「玄明將軍傷的嚴重嗎?那我們去瞧瞧吧。」
雲祁本打算過兩日再去,但聽謝昭昭這樣提,便點頭說:「那就去。」
他吩咐人備了馬車,謝昭昭也親自準備了許多的傷藥,出門時已經巳時二刻。
馬車上,雲祁忽然說:「你對玄明了解多嗎?」
「還行。」謝昭昭想了想,「其實我以前對他了解不多,畢竟他是你身邊的人,我幾乎沒怎麼見過,不過後來我一直跟在你身後,他又是你的左膀右臂,我自然就了解了。」
「聽說玄明原本出生土族,只因為是庶出,受家中打壓迫害,生母也為保護他丟了性命。」
「玄明悲憤之下與家族脫離,他離開家族之後,處境十分艱難,食不飽腹,還病體纏身,十分的悽慘。」
「處在人生最低谷之際,遇到了一個年邁的老婦人。」
「老婦人也是孤苦伶仃,兒孫們都因為官府迫害死絕了,但是有一副好心腸,收容他照看他,後來玄明好起來,便認了老婦人做義母。」
「他當初投軍後得了賞識,有了官職拿了銀子之後,第一時間便去尋那老婦人。」
「之後入京也將那老婦人請入京中好生照看。」
雲祁點點頭,「不錯,你還了解的挺清楚的……他投軍之後輾轉到了西境玄甲軍中,我提攜他,他便直接改了名字,成了玄字輩第一人。」
「他年紀比玄靖小,卻比玄靖能幹,對我更是忠心不二。」
雲祁話到此處頓了頓,才又說:「這一次他被拘拿到刑部去,酷刑加身也一個字都沒說,他也當得上是忠孝之人了。」
謝昭昭鄭重點頭,「的確是個硬骨頭的鐵漢子。」
所以謝昭昭才更關心他的傷勢。
替雲祁這個做主子的心疼下屬。
雲祁神色微妙地看著謝昭昭,「你了解他的過往,可了解他的如今?」
「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