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的發生那些事情他根本攔不住。
只是心裡不甘願,無法視若無睹。
……
謝長羽陪伴了謝煥一會兒,孩子睏倦地睡過去,謝長羽便離開載月閣,前往昶楓園。
進到屋內時秋慧嫻正在看年貨單子。
茵兒緊張地給謝長羽行了禮,呼吸都崩了起來,很怕下一瞬他招人進來也卸掉自已的下巴。
秋慧嫻溫順如常,起身給謝長羽行了禮:「世子來了。」
謝長羽說:「不必如此客氣。」
「是。」
秋慧嫻上前給謝長羽沏茶,「世子請喝茶。」
謝長羽把茶水接過來抿了一口:「昨晚辛苦你了,這兩日還要勞煩你找個妥帖的人近身照看煥兒。」
「好。」
兩人刻板生疏地說了點府上瑣事,便相顧無言。
謝長羽坐了一會兒,起身到內室去卸甲。
秋慧嫻猶豫著,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幫忙,最後還是放棄,轉身去柜子那兒給謝長羽拿了一件輕便的衣裳出來。
明光鎧甲掛回了一旁的架子上,讓這原本柔和的屋子瞬間添了幾分冷肅之氣。
秋慧嫻把衣服送到謝長羽面前。
謝長羽去接時,兩人指尖相碰。
秋慧嫻指尖微縮,將手收了回去,側臉垂眸:「世子今日不回營嗎?」
「不回,約了人議事,要在府上住兩日。」
秋慧嫻面色溫和地點點頭,實則心裡打起了鼓。
謝長羽瞧她低著頭不說話,想起某事,喉間稍稍一緊,丟下一句「晚上回府」之後便離開了。
等他一走,秋慧嫻深吸了口氣。
也不知道他晚上睡榻還是睡床?
但不管是睡榻還是睡床,這個男人存在感太強烈,壓迫十足,還有可能被鎖喉。
她脖子上那道掐痕才好了沒幾日……
想想都氣虛。
偏她不能趕他去睡書房。
或者自已找個藉口住別處?
秋慧嫻抿唇片刻,心裡有了主意,吩咐茵兒帶上針線,到載月閣去了。
茵兒不明所以,但還是一路跟著秋慧嫻。
等進到載月閣內,謝煥還在睡。
秋慧嫻手腳極輕地給孩子整理了一下被子,而後到外間靠窗的長榻上坐下,開始做針線。
那是一幅鞋面,做給謝煥的。
先前一直斷斷續續做,到現在只做了一半,今日正好借著這機會多做一點。
謝煥睡到午後醒了過來,剛要叫人,就聽到腳步聲從外面進來,抬頭一看是秋慧嫻,立即板起了臉,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