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連和秋慧嫻下棋,好像都很有趣。
和謝威或者秋慧嫻在一起,謝煥只覺得閒適、開心。
和謝長羽就只有安靜和疲憊。
謝煥覺得父親把他當土兵操練了。
殊不知謝長羽操練土兵那是練不死就往死里練,這算什麼操練。
靜默地看了孩子片刻,謝長羽把那本書收了起來,「那就不看了,你想做什麼,爹爹陪你。」
「不用了!」
謝煥一下子站起身來,笑著往後退:「我去找看爺爺,我自已去,爹爹你休息一會兒吧,你每日陪我肯定很累了,我走了呀!」
話落謝煥便轉身跑了出去。
謝長羽瞧著孩子一溜煙跑的不見人影,默默地站起身來,走到載月居廊下站定。
平素忙習慣了,忽然休沐在家陪伴孩子,其實還挺無所適從的。
現在謝煥一走,他倒是不知道去做點什麼好。
也去看看父親?
如此一想,謝長羽邁步下台階,出載月居,也往謝威那院子去。
經過昶楓園的時候,謝長羽下意識地朝里看了一眼。
正好順著半開的窗瞧見秋慧嫻坐在屋內,手上似是拿著針線。
秋慧嫻不是什麼明艷的美人,但端莊娟秀,內慧穩妥,自有獨特氣質。
高門珍饈也養出了一身的冰肌雪骨。
柔軟,清香,撩人心火。
謝長羽負在身後的手不由地輕握成拳,可那掌心曾撫過的雪膩觸感,卻似是早已形成深刻記憶,不會因他克制而消失。
他是個正常男人,但原則性極強,只碰自已的女人。
旁的女子,再美再好也和他無關。
秋慧嫻如今就是自已的妻子,自已的女人。
夜夜共寢,卻是只能看不能吃,與他而言當然是極大的磨難。
只是先前他夜半鎖喉,嚇到了人,還有記憶深處某個女子白著一張臉祈求他「輕些」,他大約也不會多想什麼,直接便做了想做之事。
都已經四天了,他的耐心快用完了。
沉沉呼出一口濁氣,謝長羽收回直接的視線,大步離去。
昶楓園房間內,茵兒小聲說道:「小姐,剛才世子好像在門口站了會兒。」
「是嗎?」
秋慧嫻抬頭一看,院門前空空如也,已經沒了人,「大約是去看國公爺路過。」
「應該是……小姐的手真巧,這雙皮護手世子一定會喜歡的。」
「希望吧。」秋慧嫻隨意回著,仔細地收著針腳。
上次她替謝長羽卸甲,看到他騎馬戴的手套已經很舊,好些地方都磨出了摺子,便乘著這兩日白天謝長羽去陪伴孩子,她空閒的時候做了一幅新的護手。
她深知夫妻之道也是經營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