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慧嫻一驚,身體都繃住了。
從小到大,從未和人有過這種姿勢。
哪怕是很小的時候,父親、母親好像都沒有用這樣的姿勢抱過她。
秋慧嫻下意識地便要翻身下來。
可謝長羽那隻粗糲大手霸道地控住秋慧嫻的腰身叫她不得亂動。
秋慧嫻僵硬道:「夫君,你、你肯定還沒吃飽,你先放開我,我餵你盛飯。」
「我不吃了。」
謝長羽語氣冰冷,「你沒有事情問我?沒有事情要告訴我?」
「我——」秋慧嫻緊緊抿唇,捏緊了的手底下,謝長羽的衣袖布料。
她盯著謝長羽的雙眸,呼吸之間是丈夫身上那種淺淺的,熟悉的皂莢和汗水混合的氣息。
皂莢……汗水……
衣服!
秋慧嫻忽然意識到,謝長羽身上的衣服還是早上出去時候穿的那件,身上也沒有什么女子脂粉氣息。
是不是自已想的太多了?
還是他帶著那月梅在書房之中,還未做到什麼份上?
謝長羽看她還是不吭聲,心中煩悶更甚。
他把那月梅叫過去,便詢問到了月梅的來路和目的,立即就和先前秋慧嫻說往房中添人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。
明明先前說的清楚明白不需要人。
現在又把這麼個礙眼的放在府上,還送到自已面前,還一整日不過問,是如此的大度。
他在書房等了她一個下午,也不知是等她來說點什麼做點什麼,卻是莫名其妙的越等越氣。
氣到方才又煩躁起來,回到了昶楓園。
結果她又是行禮,又是服侍飯菜,月梅的事情是一字不提。
所以就是她派人去的?死性不改非要放人在房中不成?
「夫君。」
秋慧嫻低柔輕喚一聲,雙手遲疑地順著謝長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,「夫君你在生氣?」
謝長羽原本要如她所願撒開她,也因她這低柔的呼喚,輕輕的擁抱卡住動作。
他眼也不眨地盯著她:「你看的出來?」
「當然。你為什麼生氣?是面不好吃嗎?」
「你說呢?」
謝長羽聲音十足冰冷,將不悅表達的那麼清楚。
秋慧嫻卻是會心地笑了。
她低聲說:「不是我讓她去的,是她自已,人是三嬸先前送來的,原本是要送走,可是事情太多耽擱了。」
「她在這院中住,她去了哪裡,做了什麼事情,以你的耳聰目明不可能不知道。」謝長羽手臂用力,將秋慧嫻攬的更緊。
他另外一手捏住秋慧嫻下巴,將她的臉抬了起來。
「從她出現在我面前到我把人帶走,幾個時辰這麼久,你莫說是自已去看一眼,就是連派人去問一問都沒有過!」
「你就這麼放任自流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