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羽怔了一下,從她話語之中聽出點別的意思——
你什麼都不告訴我!
你把我丟在營中卻是去打獵,不是去辦什么正經事!
謝長羽沉默了會兒,說:「那山中是我們訓練的場地,白虎出沒是大患,獵得白虎消除隱患就是公務。」
「這件事情是早就決定好了的。」
「鐵籠,人手,也都早先就到位了,不是一時興起去玩耍打獵。」
秋慧嫻張了張嘴,也意識到自已話說的有點無理取鬧,卻是抿著唇一時不知說什麼好。
謝長羽左臂用力,帶她起身抱進自已懷中。
秋慧嫻一驚,想掙扎又怕弄到他傷口,盯著他說了一聲「放手」。
謝長羽自是不會放手。
他低頭靠近她面前,「夫人自已對我不聞不問,現在又嫌我不告訴你,這樣興師問罪合適嗎?」
明明他問過她,有沒有話要說。
還問了好幾次。
也是她自已說沒有,並不曾追問他任何事情。
現在她竟是埋怨他了,還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意思。
這就頗有一點當初母親不講道理和父親嗆聲的感覺了。
謝長羽不覺得生氣,倒是心情更加愉悅。
謝長羽並不是個惡劣的男人,至少在溝通之事上,他不喜歡太過藏著掖著,她既然都這樣「不講道理」了,那自然要給她台階下才行。
但這台階也不是那麼好下。
「半個月,我起碼讓人傳過話回去,夫人卻是未有隻字片語給我。」
「你對煥兒倒是真的關心,的確是良母,可這賢妻就不太稱職了,是不是?夫君受傷,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」
「夫人要是關心自然第一時間就會知曉丈夫的一切。」
秋慧嫻:「……」
她如何沒聽出謝長羽這話是調侃不是怪罪。
這是嫌她不關心他。
秋慧嫻稍稍有些自責,只是這種事情怎麼好認錯?
她嘴硬道:「我自然是關心夫君的,只是以為夫君有要事,所以我不好打擾——」
謝長羽打斷她,淡漠道:「夫人是不想關心。」
所謂的「以為夫君有要事」,只是她給自已找好的理由而已。
謝長羽毫不客氣地戳破了。
秋慧嫻咬唇瞪著他,覺得這個男人平素都好說話,怎麼現在為這個事情揪著不放。
兩人四目相對,秋慧嫻掌下便是謝長羽結實健美的肩胛。
她腦中忽然叮了一聲,鬼使神差地貼上前去,親了他唇瓣一下。
謝長羽微怔。
「我……」秋慧嫻抿抿唇,盯著謝長羽的眼睛:「我是你的娘子,自然關心你,只是怕你覺得被管著,會覺得煩。」
「我以後不會不聞不問。」
謝長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「不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