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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長羽正看今日選拔出的新兵名冊,與另外將領交代一些事情,忽然住口瞧著側前方。
小將丁儉神色凝重地快步朝著他走過來。
丁儉是負責他營帳安全的親兵頭領,秋慧嫻入營之後,也是他遠遠地跟著保護。
這個時候,還是這個神情跑過來,莫非是秋慧嫻那邊有什麼?
謝長羽把名冊合上,微微皺眉。
這時候丁儉也到了謝長羽近前來,焦急道:「將軍,夫人離開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是夫人——她出營回城了!屬下請她稍等一二,說要稟報將軍,夫人似乎沒聽到,屬下說要跟隨保護,她說要屬下別跟著。」
「……」謝長羽沉默片刻,「走了多會兒?」
「一盞茶時間,屬下怕路上有點什麼,派了一隊人遠遠跟著了。」
「嗯。」
謝長羽點點頭,「那就好。」
話落,他繼續與先前將領說新兵之事。
等說完後,謝長羽把名字交還給那將領,往自已的帳篷走去。
校場距離他起居的帳篷並不遠。
謝長羽只用了片刻功夫便到了。
先前該吃午飯的時候,謝長羽對午飯沒興趣,只對妻子有食慾,於是午飯都放涼了。
等他滿足了自已,妻子累的睡過去之後,面都坨了。
不過他還是不挑揀地把飯吃完。
後來有人傳話名冊定下,謝長羽便直接起身去看,吃完午飯的碗筷就那麼剩在了桌上。
現在那碗筷還在桌上,和先前一模一樣,位置都不曾變過。
她就這麼視若無睹地直接走人了?
她不是最賢惠溫柔的嗎?
謝長羽冷毅的臉上,露出幾分微妙淡薄的笑意來。
看來這次她氣的不輕。
午飯原是給他們兩人準備的,他吃了一些,看那剩下的坨了的面和冷了的湯,知道秋慧嫻醒了定然是吃不下去那些。
所以他吩咐人準備了別的飯菜,等秋慧嫻醒了填飽肚子。
但看現在的情況,她肯定是沒吃就走了。
那是要餓肚子。
如此想想,有一點心疼,倒是又多了一點點自責。
不過想想她那會兒口是心非,端著一幅「我就是最賢惠的妻子」的模樣,謝長羽心裡的自責瞬間消失。
有時候餓一餓也沒什麼。
吃的太飽了,無聊就總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自尋煩惱。
屏風內床榻上被褥捲成一團,凌亂的樣子,能讓謝長羽看一眼就回憶起妻子軟倒在那榻上的妖媚模樣。
謝長羽心口微熱,低頭,將那些癲狂的畫面趕出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