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擦乾淨,她看著難受得要死……
馮蘊看她一眼。
大滿的關注點和小滿很不同。
馮蘊笑一下,輕輕摁了摁嘴角。
那張唇生得極好,即便是說出冷冽的話,也好看得什麼似的。
「你怎麼看?」她問大滿。
大滿看她擦淨的嘴唇,心弦一下鬆開,那種強迫的焦慮不復存在。
卻不料女郎會突然發問,一時愣住。
「什麼,什麼仆女怎麼看?」
馮蘊:「你看將軍會輸嗎?」
那輕描淡寫的笑,嚇得大滿當即繃起身子。
「大滿不懂……不論輸贏,我和小滿都會跟著女郎。女郎去哪裡,我們就去哪裡……」
脆生生的聲音,真誠而急切。
她近來十分渴望在馮蘊面前表忠。
馮蘊看著這張臉。
這樣姿色過人的美嬌娘。
成日裡做的卻是侍候別人的活,難免心生旖念吧?
馮蘊朝她笑了一下。
「走吧。」
馮蘊沒有回去歇著,而是去了看押蕭榕的屋子。
她進去的時候,溫行溯也在。
不知道溫行溯說了什麼,蕭榕正啪啪掉眼淚。
溫行溯對蕭呈有內疚,對蕭呈的妹妹自然也差不到那裡去,馮蘊也是看在他的面上,才給蕭榕安排了這樣一個乾乾淨淨的屋子,而不是丟去柴房或是馬圈。
「大兄去歇了吧。」馮蘊看著溫行溯臉上的無奈,淡淡地笑道:「夜深了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於殿下名聲有礙。」
溫行溯愕然。
屋子裡不僅有蕭榕,還有她的仆女,以及北雍軍守衛,那麼多人呢。
哪裡是孤男寡女?
「腰腰不可胡說。」
馮蘊當然不是真的顧及蕭榕的名聲,只是想要支開他罷了,見溫行溯流露出尬態,內心暗暗有點好笑……
大兄可太正經太老實了。
不經逗。
「我知道啦。」馮蘊朝溫行溯擠個眼,「不早了,大兄趕緊回吧,再坐下去,不知讓人傳出什麼話來,回頭蕭三該讓你做他妹夫了。」
蕭榕氣得呼吸急促,雙眼瞪大。
「我和溫大哥清清白白,豈容你胡嚼舌根?」
馮蘊抬了抬眼,似笑非笑。
「我這不是為殿下名聲著想嗎?」
蕭榕雙手被麻繩束縛,和兩個仆女一起捆在屋中的柱子上,又氣又恨,咬牙切齒,可身為階下囚,無法主宰自己的命動,那種頃刻間就從天堂掉到地獄的落差,幾乎要把她逼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