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在韋某派人送信,幫夫人周旋的份上,夫人也不會袖手旁觀,讓韋某里外不是人吧?」
馮蘊看著韋錚,不動聲色。
韋錚道:「韋某剛上任不久,執掌緹騎司多有掣肘,有些勾當,即使知情,也不便過問……這件事,我可是拎著腦袋在幫夫人。」
馮蘊低頭飲茶。
「何事?」
韋錚暗自咬牙。
這女人不見兔子不撒鷹,不好應付。
他拱手:「和議館木料事件,韋某不忍夫人陷入漩渦,這才出手示警,若有幫到將軍和夫人,也不枉我們當初種地的交情。」
種地的交情,虧他說得出口。
馮蘊:「原來如此。」
韋錚搖頭,「府庫司主事賴忠是丞相的人,我也是迫於無奈,不得不出此下策。」
馮蘊眯起眼看韋錚,輕笑一聲。
這個韋錚還真是個人物。
不計前嫌,能看到眼前利益。
比她以為的要精明許多,並非宋壽安之流,完全靠臉上位。
她端著熱氣騰騰的茶盞,吹了吹,垂著眼皮問:
「韋司主不覺得此事的關節,在太后殿下嗎?」
韋錚眉頭擰成一團,看著她似乎不解其意,拱手道:「還請夫人明示。」
馮蘊抬眉笑問:「韋司主想不想,更得太后寵幸?」
韋錚眼裡跳躍了一下。
看得出來,他願意。
果然是李桑若的忠實擁躉。
馮蘊笑了笑,「若是韋司主肯信我,我倒是有一個法子,一可讓司主一舉奠定在太后殿下心裡的地位,從此不必和方福才爭寵。二可圓滿解決此事,既不得罪大將軍,也不會讓太后殿下為難。」
韋錚眼皮跳得厲害。
「實不相瞞,我昨夜整宿沒合眼,想破了腦袋,也想不出兩全的法子。除非將軍高抬貴手,容我私下處制了宋壽安,這才可討太后歡心咧……」
馮蘊輕笑。
一雙杏眸里透著狡黠的光。
「韋司主還是不信我啊。」
韋錚私心裡當然不信。
可嘴上還是恭維,「韋某願聞其祥。」
馮蘊道:「韋司主在朝中最厭惡誰?」
韋錚不知她問這個做什麼,「方福才。」
「這就好辦了。正好我也看不慣這個閹賊。」馮蘊失笑,先與他拉近距離,達成一致,這才開始出謀劃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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