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一句話,我不知當說不當說?」
淳于焰抬抬下巴,「你我之間,何事不可說?」
只要得到機會,他就要套近乎。
馮蘊懶得理會他話里暗含的「鉤子」,淡淡抿唇,輕聲道:
「我阿母曾告訴我一句話,我始終牢記。今日也想送給世子。」
「哦?」淳于焰擱下茶盞,「令堂說什麼了?」
「阿母說,若有一個人,恰好適合你,什麼缺點都沒有,他一定是來騙你的。若有一樁買賣,好處全在你方,對方如同送財童子,那他也是來騙你的。」
馮蘊眼皮抬起,定定地看著淳于焰。
「世子覺得,像不像此時的境況?」
淳于焰眯起眼審視著她。
半晌,一聲冷笑。
「本世子走南闖北,什麼人沒見過?想騙我?笑話!再說了,鄭壽山給我好處,再把石墨高價賣出,賺錢的人,還是他,怎麼說半點好處都沒有?」
馮蘊眉頭淺皺一下。
「依我之見,這筆買賣暫時不做。」
淳于焰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,愣了愣,嗤笑起來。
「馮十二,是不是裴妄之重傷把你嚇傻了?有錢不賺,把財神爺推出去,你跟錢有仇?」
馮蘊搖頭,淡淡地道:
「此事要是在昨年,我不會攔世子。可眼下,世子也說鄭壽山和鄴城朝廷打得火熱,又是歸順又送小妾,證明此人本就是趨炎附勢,極重利益的人。他把好處給世子?你說存的是什麼心……」
淳于焰慢慢地湊過頭去。
雙眼微眯,神態帶笑……
那模樣,就像是要親她似的。
馮蘊脖子後仰,盯住他不動聲色。
淳于焰道:「不做生意的理由是假,你想藉機敲打鄭壽山,隨便給鄴城朝廷一點顏色看看,才是真吧?」
馮蘊靜默不語。
淳于焰:「馮十二,你不純粹,話里話外暗藏玄機。生意人只講利益。比如我,不管是鄴城朝廷,還是西京朝廷,又或是南齊朝廷,只要有得賺,我都可以,而你的心……是偏的。」
馮蘊不否認,點點頭。
「世子英明,我確有此意。」
淳于焰垮下臉。
「為裴妄之,何至於此?」
馮蘊掃眼看過去,又低笑一聲,「怕世子深陷其中,為時局所累,也是另一個方面的考量。」
淳于焰的臉色,稍稍好看了一些。
「本世子不在意時局。天下越亂,利潤越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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