戳馮瑩的肺管子,她很會。
馮瑩果然變了臉色,呼吸都沉了,咬牙切齒。
「蕭三會有他的下場,你也一樣,你們都不得好死。」
馮蘊笑斥,「一條命罷了。怎麼死,不是死?」
馮瑩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,「阿姐,死和死,是不同的。有時候,活著,甚至不如死……」
她笑得很開心,「我會把你賣給穿州過府浪跡市井的百戲伎人,他們會把你精心打扮後裝在特製的罐子裡,只露你這張曾經尊貴無比的臉,或是把手腳割去,變成一個擁有美麗頭顱的侏儒,走街串戶,被人爭相觀看,拍手叫好……」
馮蘊勾了勾唇,「狠。」
馮瑩:「你求饒啊?求饒我說不定就大發慈心,讓你死個痛快……」
馮蘊撇了撇嘴唇,冷冷一笑。
「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?是你不想嗎?」
又威脅又恐嚇,無非是不敢。
「你敢碰我一個手指頭,你那好兄長能生吃了你,信不信?」
她的鎮定和尖刻,讓馮瑩無端惱火。
因為她沒有說錯……
溫行溯不會允許她動馮蘊。
她恨起來,恨極了。
一個,兩個……
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要向著馮蘊,為她發瘋?
馮瑩羞惱攻心,看到馮蘊臉上的笑,明明瘦了,憔悴了,還是像個妖精一樣,媚里媚態……
就是這張臉,專勾男人魂的……
馮瑩想到蕭呈,想到溫行溯,想到她失去的所有的疼愛,突地伸出指甲,撲上去撓馮蘊的臉。
馮蘊方才就盯緊她了。
見狀靈巧地側開身,順勢推她一下。
馮瑩就那樣重重地撞在牆上。
砰!
啊!
碰撞,尖叫。
濮陽漪在門口就聽見了。
她以為馮蘊吃了虧,當即變臉。
「讓開!」
守衛不肯放她進來,要她出示令牌。
濮陽漪氣得破口大罵。
「不長眼睛的狗東西,看看我是誰?回頭我稟明夫君,要了你們的腦袋。」
她將令牌甩在守衛的臉上,罵罵咧咧地帶著兩個仆女,大步進來。
馮蘊站在廊下看她。
聽她罵人,沒動。
看到她走過來,也沒有動。
濮陽漪衝過扶住她,「你沒事吧?」
馮蘊瞥一眼她,又看看馮瑩,「今天什麼日子,你們結伴來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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