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道:「這裡有一隻討厭的蒼蠅。」
瑞寶到處找,「哪裡?」
馮蘊扭過他的小身子,「別聽你阿父胡說。」
淳于焰道:「對,要聽你義父的話。」
義父?
馮蘊不可思議地看過去,不料,瑞寶卻是認了,朝淳于焰恭敬地行了一個禮。
「義父救我阿娘,落下病根,以後瑞寶會像孝敬親爹一樣孝敬你老人家……」
淳于焰得意洋洋,看著裴獗,「乖兒子。」
瑞寶唇角彎起,又湊近一些,乖巧地對他道:「義父,等我長大了,打江山送給你。」
淳于焰撩開眼角微微一笑,「打哪裡的江山?」
瑞寶道:「南齊,雲川……」
淳于焰輕輕一顫,一口老血差點沒濺出來。
「逆子啊。」
毛還沒長齊呢,就開始想他的地盤?
淳于焰瞪著裴獗,懷疑是他教的。
上樑不正下樑歪,老的教子不嚴,才會有逆子一肚子壞水。
裴獗雲淡風輕摟著馮蘊,走向停在城門的龍輦。
他先扶馮蘊上了馬車,再緊隨其後坐上去。
不等帘子放下,便在淳于焰嫉妒得發狂的目光注視下,低頭頷首,在馮蘊的耳邊落下一吻。
「你說,夫主請上坐。」
馮蘊:「?」
片刻的迷茫,她搞不清男人在想什麼。
「快說。」裴獗盯著她。
馮蘊沒他那麼幼稚,身形一頓就要走開,被裴獗一把撈了回來。
她好笑,微微欠身行禮,「夫主,請上坐。」
帘子這才落下。
裴獗滿足地攬住她,但不讓她坐車廂的軟墊,而是將她置於腿上,微弱的天光里,他袍角輕盪,深眸含笑。
「妻主,請上坐。」
馮蘊坐在他懷裡,瞥他一眼,臉頰肉眼可見地浮上一層紅潤,嬌若海棠。
「你這麼幼稚?」
「明明你很喜歡。」
「……」
「蘊娘,我很想。」
「裴妄之!」
——
【後記】
冬去冬又來了。
年關又至。
大年的前一天晚上,馮蘊領著夫君和兒子回了一趟花溪,跟長門的親人們一起團了年,便沒有回宮。
躺在自家的床上,她做了一個夢。
夢境中,雪花輕盈落地。
有人站在盛放薔薇花的廊下等她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