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,也是他們獨處一室。
那噴灑在頸上的熱息,還有讓她害怕的窒息般歡愉的羞恥都依舊記憶尤新。
心下不安,面上也沒有了昨日那般驚懼,倒是看著鎮定了許多。
知曉嵇堰審問過的犯人比她吃過的米還多,她抿了抿唇,最終訕訕開口:「昨日郎主讓洛管事來盤問過郭媼了,應是知道原因的。」
似聽到了笑話一般,沉著臉的嵇堰忽嗤笑了一聲。
「你我婚事是什麼情況,你怎會不知?你怨恨我,畏懼我,我又怎會不知?」
戚氏說要與他孕育子嗣,嵇堰是不tຊ信的,他更相信是想手刃了他們一家子。
瀅雪緘默半刻,覥著臉說:「可妾身想明白了,嫁誰都是嫁。一嫁過,二嫁未必能高嫁,妾身不喜低嫁。」
她半點也不遮掩自己的嫌貧愛富,倒也不讓人生厭。
話到最後,聲音小了下去覺得我們可以嘗試做尋常夫妻的。」
「抬起頭,看著我。」嵇堰聲音甚是強硬。
榻尾的瀅雪手心捏得緊緊的,緩緩抬頭,抿唇望向對面的人。
嵇堰還是那麼一張肅嚴的臉,那雙漆黑雙目也緊鎖著她。
對上凌厲視線,她有那麼一瞬停止了呼吸,暗暗掐了一把大腿,才堪堪鎮定。
「連直視我都不敢,你還敢說要與我做夫妻?」
明明這才是他們二人第三回見面,可面前這人愣是像把她看穿看透了一樣。
好似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全信,自然,她便是說真話他更是不信的。
索性,閉上了嘴,再度垂眸。
見撬不出原因,嵇堰也不浪費時間了,聲音低沉:「你我有三年之約,期限一到便放你自由,你我再不相干,但前提是你能安分,如此才不會橫生枝節。」
瀅雪眉心微蹙。
嵇堰提起這三年之約,好似三年之後就真的不會再計較的一樣。要不是夢裡那個話本的後續,她真的信了。
相比信嵇堰,她更信夢裡頭的那本有根有據的話本。
只要印證了裡邊出現的人是真實存在的,那就更坐實了。
緩了緩心神,低聲應:「可已經橫生枝節了,郎主與妾身分院而居,三年無所出的由頭站不住腳。」
嵇堰不語。
聖人不過是想讓他一身清白入仕,才讓他與戚氏成婚。
只要他應下,聖人也不會追究戚家過錯。
他從沒有否認過在郡王府那晚自己沒半點錯。
被藥物所控,失了理智強辱清白女子,便是大錯。
因此,那刀刃砍來之時,他並未躲避。
刀傷與三日鞭刑,他受了也就是受了,但累及親眷,卻無法不在意。
母親在寒冷入冬季節跪了兩日,落下了難以根治的腿疾,身為人子,豈能是半點也不在意?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