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該心慌慌的,但不知為何,還是浮現了莫名其妙的想法:這般高大強壯的身軀躺下,她還有躺的位置嗎?
見嵇堰忽然拉開了門,她驀然回神喚了一聲:「郎主要去哪?」
嵇堰動作一頓,轉頭半側身睨了眼她:「去茅房,怎麼,要一塊去?」
瀅雪:……誰要和他一塊上茅房!
忍不住朝著他輕翻了一記白眼。
嵇堰轉身正要抬腳跨過門檻,也不知突然間想到了什麼,收了腳,復而看回她:「我便罷,在外頭可不興朝人翻眼珠子。」
瀅雪微微擰眉,眼中有不解。
她正狐疑間,嵇堰又道:「像是朝人拋媚眼。」
說罷,轉身出了屋子。
瀅雪瞪向他的背影。
他才朝人拋媚眼!
他才不正經!
房門闔上後,瀅雪抿了抿唇,往裡間瞧去。
她的床似乎夠大,能躺下兩個嵇堰,同時也還能再躺下一個她。
只是她很難不緊張。
時間拖得越久,她便覺得越折磨人。這等待的過程,著實讓人心裡發慌,還不如直接躺下。
不知嵇堰是不是掉茅房了,小半個時辰都不見回來。
她在軟塌上坐得小腿微微發麻之時,才站起在屋中走了走。
恰在這時,房門被敲響。
她循聲望去,隱約可見映在門上的身影。
是嵇堰。
雖然沒過來幾回,可但凡她在屋中,他都會敲門。
她上前去開了門,偏了身讓他進來。
嵇堰入內,打量的視線朝著裡間的床榻望去。
這床,比他第一回在青芷院瞧過那回還要精細。
床紗像是鮫紗,素色綢緞軟衾。
他不用進去也知道是香的。
嵇堰忽生出感覺,讓他這般糙的人躺在上面睡上一宿,都是暴殄天物。
若讓嬌氣的戚氏去他那張床上睡一宿,第二日都該喊不舒服了。
嵇堰收回了目光,朝著長榻走去。
撩袍坐下後,看向略顯躊躇的女子。
「今晚我便先睡在這榻上,讓你先適應一宿,明日再睡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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