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都沒有說話,安靜得只有外頭的風雪聲。
嵇堰在旁坐了下來, 除了倒茶那會,視線都未曾從瀅雪的身上挪開過。
瀅雪也不看他, 拿起方才放下的話本又看了起來。
小半會後,薑茶大抵燜出味了。也不見嵇堰有動作,瀅雪沒好氣地把薑茶推了過去。
「驅寒的。」
嵇堰這才端起茶碗,打開碗蓋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薑茶。
薑茶入喉,身子也暖和了一些。
抿了幾口後,看向神色懨懨的戚氏,放下茶碗,才問:「生氣了?」
瀅雪沒打理他。
這不是顯而易見嗎?
嵇堰沉吟了片刻後,復而開口:「與我說說你做的那個夢。」
瀅雪輕嘆息,放下了話本,抬眼定定看向他。
嵇堰知道她在等他表態。
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還能不管?」
瀅雪卻是搖了頭:「不是這個。」
嵇堰一默,沉思片刻,約莫猜到了她在意什麼,承諾道:「只你知我知,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今晚我們所說的事。」
戚氏大抵是怕涉及到靈異鬼怪之事,會招來禍端。雖然不相信那些神乎奇玄之事,但還是給了她承諾。
得了嵇堰的承諾,她低眸看向茶壺。正要去倒茶,嵇堰卻是先她一步拿起,在她先前用的杯盞中添了一盞茶。
瀅雪古怪的瞧了眼他。
這是知道獻殷勤了?
收回目光,端起茶水,吹了一小會才淺抿了一小口,她望著杯盞中的熱氣飄散的水,緩緩啟口:「兩個月前,我染上風寒,生了一場病,病中我做了一個夢。」
「夢裡我們都是話本裡邊的人物,話本中,你是反角,而我則是你的早亡元配。」
聽到這幾句話,嵇堰眉心頓時一蹙。
就開頭幾句話,他就不信了。
還反角?
還早死的元配?
他看向戚氏,臉紅唇艷,一副生氣勃勃的模樣,怎麼可能會早死?
便是閻王要收,也要問過他這丈夫同不同意!
雖然不信,但也沒有打斷她。
瀅雪捧著茶盞,指腹摩挲著杯壁,繼而慢悠悠地道:「話本上,你因記恨戚家,記恨我父親對你百般折磨,甚至讓你母親落下了病根,是以陷害了父親貪墨,因而父親被廷杖五十後被關押了起來。」
「我為了救父親,去尋了陸景廷。後來被你抓到我們獨處一室,便一怒休棄了我,我被休棄後,沒有了倚仗,被登徒子輕薄,為了保住清白,一頭給撞死了。」
她說了一長串後,抬眼看向嵇堰,只見他臉眉眼沉沉,便是一張臉也黑得滲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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