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聽到胡邑的話,趙秉沉穩從容回到:「郎主與姑娘先前關係冷但,只是近期才有所改善的,而且長史大人曾對郎主用了私刑,這些是滿洛陽的人都知道的事,那些突厥人不可能不知道?」
「如此,又怎會覺得郎主會為了一個有恩怨的岳父而冒險?」
胡邑聞言,忽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,一時不知怎麼反駁,只看向嵇堰。
嵇堰眉眼一沉,利落道:「去找人,一刻後出發。」
胡邑不敢再質疑,立即轉身疾步而出。
嵇堰看向趙秉:「府中還有一個戚家的人,你喚上他一同隨我前去,再去讓胡邑再安排兩匹馬。」
趙秉聞言,還是多問了一句:「郎主就真願意救大人?且也不懷疑是否又詐?」
嵇堰下顎一抬,眼神凌厲:「我素來恩怨分明,且我相信我的判斷。」
許是嵇堰本就有能讓信服的魄力,趙秉忽然就相信了。
不再多言,一拱手也快步退出了屋外。
想到嵇堰真的肯救長史大人,他這緊繃了許久的弦才得鬆懈一分。
餘下九分,未尋到大人前,他松不了。
嵇堰從書房出來,讓人把洛管事尋來,把印信給了他
囑咐:「五日後,我若還沒回來,你便把印信交給大娘子,帶她去尋禁衛軍尋莫統領,至於是為何事,大娘子是明白的。」
「還有,在這五日,看緊大娘子,別讓她出府。」
洛管事才應下,主屋的門開了。
嵇堰抬眼望去,便見戚氏披著狐裘,戴著兜帽跨出門檻。tຊ
看她的臉色,除了蒼白些,卻已然沒了方才的驚惶無措,應是已平緩了心緒。
「你出來做什麼?」他在廊下不遠處喊道。
瀅雪往廊下走去,走到了他的跟前,道:「我送你。」
嵇堰靜靜地看了她一會,試圖想看出她時下的心思。
但也不知是不是她隱藏得好,並未看出些許。
瑣事上,她很簡單,他一看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在這些大事上,她卻是冷靜內斂,能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。
但他卻知道她不會什麼都不做,只待在府中等消息,她或許另有打算。
他想多囑咐她幾句,而離一刻還有大半時間,便應:「好。」
他按著刀,與她並肩走出鶴院。
行至巷子,他開了口:「至少等我五日,五日後若事不成,我另有安排。」
瀅雪聽了他的話,咬了咬唇,道:「你離開屋子後,有一瞬間,我想花天價請能人。」
嵇堰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眸色微一亮:「但你還是選擇相信我?」
瀅雪點了點頭,並未說出若四日後還沒有消息的打算。
既然選擇相信他,他說了五日,那她便再多等一日。
走到前院時,嵇堰忽然停了腳步,她也跟著停下,不解的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