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屍體,還是尚有小半口氣的,刀子都是直接紮下。若有意識還清醒的,便逼問是誰指使的,殺手卻是紛紛咬了舌頭,滿口鮮血。
咬舌雖不致死,但卻能避免言行逼供。
嵇堰眉心略蹙。
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自己那便宜岳父,隨即與侍衛道:「有漏網之魚,很快就會有第二撥殺手,這地方不能久待了。」
其他侍衛不再多言,手起刀落,刀子猩紅的一片。
殺手配不上仁慈二字,只有斬草除根方能無憂。
白皚皚的雪地也被鮮血染得一片片赤目的紅,讓人膽寒。
嵇堰轉身,神色平靜的看向戚銘鴻,一派的公事公辦:「殺手很快就會意識到這裡的情況,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,得立刻趕回洛陽。」
戚銘鴻面色也肅嚴了起來,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:「殺手不止這點人,肯定還有另一撥人在山腳下看守。」
趙秉上前扶住了虛弱脫力的家主,感覺到了翁婿二人冷淡得好似沒有半點關係的氛圍。
趙秉:「上山前,郎主已經摸清了每個地方看守的點,是以找了個沒有看守的位置上了山。」
嵇堰點了點頭,那邊的侍衛已然把殺手全部滅了口。
沒有多言,在給受傷的侍衛簡單包紮的同時,也挖了坑埋了死去侍衛,而後迅速撤離。
他們摸黑下了山,在天亮時回到了匿藏馬匹的地方。
看守的幾人等了兩日,終於見人平安歸來,也鬆了一口氣。
嵇堰解下了酒囊灌了一口,繼而扔給了趙秉:「都喝一口,半刻後啟程。」
這個都喝一口的意思,也包括了剛救下的幾個人。
火堆還在燒著,各自爭取時間烘一烘身上的寒氣。
時辰一到,用雪蓋住了火堆,眾人翻身上馬離開此處。
有的是兩人一匹馬,走得不快,中途下了幾個侍衛,順道觀察殺手的動向。
*
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洛陽城,中間也只是為了讓馬兒休息停下一會,就這麼一會,翁婿二人卻是沒有半分交流。
回到嵇府,嵇堰便道:「其餘人前院等候!」
說罷,看向戚銘鴻:「岳父請隨我來。」
戚銘鴻聽到這聲岳父,微微蹙眉,但到底沒有說什麼,隨著他而去。
二人入了廳中,其他人在外候著。
入了廳中,進了隔間,嵇堰面色沉靜,直截了當的問:「岳父因何被人追殺?而追殺岳父的人,又是誰?」
在落英山的時候,嵇堰便聽到了戚銘鴻與殺手交涉時說的話。
戚銘鴻顯然是知道是誰要殺他,又因何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