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暗平緩了片刻, 才悄然抬眸朝著嵇堰看了過去。
雙目緊閉,呼吸平緩。這酣睡的模樣,不似作假。
嵇堰平日裡警惕,她從未見過他熟睡的模樣。
大抵是這幾日一直奔波,未曾好好休息,所以難得她起了,他還在睡。
父親的貪墨罪名有了新的證據, 可以證明是被冤枉的, 而這證據不消旁人說, 她葉門兒清,是嵇堰查的。
這幾日嵇堰跑沒影了, 在調查失蹤案的同時, 無外乎也同時在調查父親的案子。
也難怪他如此疲態。
思及此,瀅雪心底多了絲絲心疼。
她的目光從嵇堰的眉骨緩緩往下, 從他的眼睫毛到英挺的鼻樑,嘴唇。
嵇堰確實是個英俊偉岸的男子。
她以前是不喜這樣健壯偉岸且陽剛的,可現在瞧著, 卻是順眼。
她的唇角微微一彎。
可真好看。
瞧了一眼,怪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, 幾息後又忍不住再抬眼繼續瞧去。
心疼之餘,心跳好似也快許多。
許久後,偷瞧的癮沒那麼大了,也準備去洗漱。
原不想吵到他,放輕動作緩緩起身時,一條遒勁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身。
瀅雪低眼瞧去,便見嵇堰半掀著狹長的眸子,聲音沙啞低沉:「再躺一會。」
說著,把她抱入懷中,緊緊抱住。
又軟又香的身子,讓人愛不釋手。
嵇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,重重的吸了一口氣,把馨香都吸入鼻息之間。
難怪俗話說溫柔英雄冢,這般溫柔鄉,還真讓人上癮且難以抽身。
瀅雪感覺到了腰上滾燙的手臂,沒有衣裳隔開,而是肉貼肉,讓她不禁臉頰通紅。
她聲音很小:「天亮了也該起了,而且我身子潮乎乎的,不舒服。」
說到最後,她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。
嵇堰聽明白了,是極愛乾淨的習慣犯了。
天氣冷,昨日完事後,她累得慌,也只是他給她簡單的擦洗,愛乾淨如她,自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勁。
他轉頭往帳外望去,尋到她衣裳的位置,隨之伸臂出帳外,把她的衣裳拿進了帳內。
她臉皮薄,他在榻上,她自是放不開穿衣裳,天氣寒涼,著涼了也不好,嵇堰也不逗她,衣裳拿進來後,他便掀開了被衾。
瀅雪敲了眼他。
上身沒穿衣裳,倒是穿了條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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