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黑色大氅的嵇堰帶著寒氣入了屋中,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雪花。
他闔上了房門,往進裡間的時候,那原本驚喜的瀅雪,隨即又扭捏地低下了頭,似乎不想讓他覺著她一直盼著他回來。
「夫君回來了呀。」她說。
嵇堰笑了笑,沒拆穿她。
把身上的大氅脫下,蘿茵過來接過,掛到了一旁的木架上,說:「奴婢現在就讓人去準備熱湯。」
說著便出了屋子,闔上房門,讓新婚夫妻倆獨處。
嵇堰挾著寒氣入了裡間,暖意四面八方襲來。
屋中給她放了四個爐子,好在外間的窗戶開了縫隙,屋中也不會滯煙。
「岳父的事,你可聽說了?」他明知故問。
瀅雪點了頭:「還沒到晌午就知道了。」
嵇堰站在前,目光從爐子上移開,落在了盆中那雙嫩白的腳丫上,嵇堰手有些癢。
瀅雪沒見他坐下,便抬頭,誰想她抬頭,他卻在她面前頓了下來,視線在……銅盆上。
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什麼地方,她圓嫩的腳趾下意識的蜷縮了起來:「你瞧什麼?」
嵇堰朝著盆中伸了手,瀅雪愣了神,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麼,忙不迭地想把腳抽走,可才離開水面便被他捏住了腳踝,還順手捏了捏。
頗為好奇地說:「像是沒骨頭一樣,怎能走得穩當?」
瀅雪雙耳緋紅一片,卻還是鎮定道:「像是沒骨頭,又不是沒骨頭,你別握著了,我要泡腳。」
嵇堰聞言,把她雙足放回了水中,特意放輕力道地揉搓著:「力道可還好?」
那帶著繭子指腹沒有放過她雙足的任何一處肌膚,仔仔細細揉搓,瀅雪下意識地拽緊了被褥:「別,我自己來。」
看似是在伺候她洗腳,可她怎就覺得他動作有些下流……
再瞧了眼他那握著自己雙足的手,細細摩挲,那稀罕的動作就好似他昨晚在輕撫著她身上那兩處軟處是一樣的,便是表情也是一樣的認真。
不是有些下流,分明是很下流!
臉上也開始發燙的瀅雪受不了他這樣,踹了踹他的手掌:「我不泡了。」
嵇堰沒說話,依舊把玩著又白又嫩的雙足。
他從不知道,女子的一雙腳,也能叫人褻玩得愛不釋手。
他沒有再繼續,省得惹鬧了她,她又惱羞成怒搬回西廂去,他還得把人哄回來。
她脾性逐漸見漲,也不怕他,倒是好事。
嵇堰伸手把一旁凳上托盤裡的綿軟帕子拿了過來,在她抬腳之時,用帕子裹住,隨後才仔細擦拭。
擦好後,她便立刻把雙足從他手掌中抽了出來,縮進了被衾中。
嵇堰抬眼望向她,在見到她滿臉羞紅的時候,笑了笑,聲音略啞:「等我,一會就來。」
說罷,端起了她洗腳的水,轉身往盥洗室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