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得她沒了脾氣。
她聲音悶悶, 帶著一絲哽咽:「你怎麼總是受傷……」
看到他受傷, 她心裡憋悶難受, 越發的喘不過氣來,眼淚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。
嵇堰望進她那雙微紅的雙眸, 那眼眶蓄滿了淚, 似盈盈波光。盈光落入他的心間,胸腔一陣鼓動, 心頭頓時軟了下來。
嵇堰又軟又心喜她對他的在意。
伸手把她拉坐到了他的腿上,把她抱入懷中,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抹過她眼瞼下的眼淚, 聲音不自覺溫柔了下來,哄道:「莫氣也莫哭, 這回是我輕敵了,下回我小心些,不會再讓你擔心。」
低沉柔和的嗓音說著哄人的話入耳,瀅雪心裡有絲絲喜意在蕩漾,可隨即又想到他身上的傷,這絲喜意頓時消散。
想要推開他,卻又擔心推到他的傷處,只得輕輕戳了戳他沒受傷的胸口:「你別抱我,會壓到你的傷。」
想了想,又小聲的說:「我沒生氣,就是看你受傷,心裡憋得難受。」
便是擦去了臉上的眼淚,眼中還是濕潤的,眼尾也還泛著紅,雖不合時宜,但還是想起在榻上為數不多的兩回歡好。
她身子又嬌又軟,難以承受/他索/取,他鏖戰正酣時,她卻已然這般哭紅著眼向他求饒。
嵇堰壓了壓邪火,佯裝淡定的繼續哄:「傷手左手臂和腰後,你別亂動就不會影響。」
亂動他遭不住。
雖壓了邪火,但還是沒忍住在她眼角親了親。
瀅雪似想起了什麼,雙頰頓紅,抬手推了推他的頭:「別弄。」
怕他又要繼續親,忙問問正事:「且說回來正事,人是從哪就出來的?」
嵇堰面上一時肅嚴:「長公主城外莊子的後山山洞,也就是她先前辦賞梅宴的那座莊子的後山。」
即便猜到這事與長公主有關,可瀅雪還是輕抽了一口氣:「你怎麼猜到那些人會在哪處的?」
嵇堰道:「胡邑查到了一行有問題的商旅,他們所經之道會經過那莊子,若是在途中劫走,可卻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,有可能是以貨物的形式裝在箱中掩人耳目,可道上有諸多關卡,檢查貨物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,除非有兩種可能。」
「一是關卡上有他們的人。二,人並未出關,而是在這段距離匿藏了起來。這事我猜到與長公主有關,那極有可能原路返回去,所以查不到任何蹤跡。」
「我派tຊ人調查莊子附近,確實發現了端倪。避免打草驚蛇,派人大肆調查商旅來聲東擊西,實則已經把重點放在了除夕夜動手救人上,除夕鞭炮聲響到莊子外,能遮蓋我們營救時不可避免弄出來的聲響,爭取一些營救時間。」
瀅雪聽了他的分析,驚了幾息後,又問:「那這算不算抓賊拿贓?」
嵇堰漠然地搖了搖頭:「難,長公主也可以說是突厥人燈下黑,故意把人囚在莊子附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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