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會意, 正要開口制止母親, 卻已然來不及了。
鄭國公府夫人說:「聽說嵇大人受了傷,我特地準備了一些上好的傷藥。」
老夫人面色一怔, 神色帶著些許怔愣:「受傷, 我兒受傷了?」
她的話一出,鄭國公夫人也是一愣, 廳中靜了靜。
老夫人環視眾人,他們的神色有些停滯,似乎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。
還是鄭世子反應快, 說:「也是道聽途說,都說兇險, 也就認為嵇大人受了傷,但嵇大人武藝了得,第二日還進宮面聖了,面色與常人無異,怎可能受了傷。」說罷,看向母親:「阿娘你都聽誰說的,誤傳的也能信?」
國公夫人意會到兒子的意思,忙笑道:「瞧我,都沒問過嵇大人,就聽信了旁人所言,還送了什麼勞子傷藥,太不吉利了,我且帶回去,再備一份禮送來。」
嵇老夫人耳根軟好忽悠,可不代表就真的好忽悠,哪怕母子倆已經圓了場,心裡已然生了疑。
心下生疑,但好歹也是在洛陽待了一年了,也是學了些官婦往來的表面功夫,是以面上笑笑:「雖用不上,但還是謝過國公夫人了,禮已經準備夠多了,便莫要再另外準備了。」
剛進來時,兩家都各抬了三抬禮進府門。
有南邊的果蔬,有精美的布匹,還有晶瑩剔透的白玉觀音和一柄黑色的烏金劍。
這些禮都價格不菲,但後者兩樣才是真正的大頭。
禮太貴重,嵇老夫人謹記著兒子交代的,太貴重的禮不收,她心裡琢磨,果蔬收下,布也收下,但白玉觀音和烏金劍那是絕對不能收的。
用了簡單的茶席後,兩家也告辭了。
嵇老夫人讓人把兩樣貴重的禮各還給兩家,自己則不出面,省得推來推去。
洛管事去退,兩邊的話都是一樣的。
自家郎主是奉皇命去查的案子,聖上已賞,但兩家禮太貴重了,恐壓過聖上所賞,還請慎重,今日嵇家便當沒見過這兩樣禮。
聽得出是託辭,可又不得反駁。
最後只得說日後嵇家有事,他們能幫得上的,便會鼎力相助。
嵇老夫人送走了兩家人後,便冷著臉問身邊的婆子和婢女:「郎主是不是受傷了?」
婆子和婢女都垂著頭不吭聲。
這已經是答案了。
她甩袖回了頤年院,吩咐身邊的婆子:「讓三姑娘和夫人到我院子。」
嵇沅最藏不住事,到母親跟前便已然心虛。
母親的一句:「你阿兄是不是受傷了?」
她支吾道:「女兒不太清楚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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