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沅:「二哥慣會硬撐的,記得二哥在安州做捕快的時候,剿匪時二哥中了箭,要不是我給二哥收拾衣裳的時候看到沾了血,家裡都沒人知道他中箭了,臉上半點也不顯。」
說到這,嵇沅看向嫂嫂,近似哀求:「嫂嫂平日裡就多疼疼二哥吧,他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,太苦了,比我和阿娘都要苦得多。」
瀅雪聽言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自幼不知人間疾苦,也不知旁人能過得多苦,可看到他身上的舊傷,齒間都覺得苦澀。
嵇堰在頤年院待了很久,說了好些話,才算是把老母親哄消氣。
也承諾以後不讓自己輕易受傷。
嵇堰回鶴院,才入房中,身後便有溫香軟玉抱了上來。
他一愣,低聲問:「怎了?被阿娘罵了?」
身後的人搖了搖頭。
「那是為什麼?」
「想抱你。」她說。
她想疼疼他。
嵇堰低低笑了一聲:「這是心疼我了?」
她沒說話。
嵇堰隨她了,只是開葷不過數次的男人,總是容易葷子上腦。
背後抵著兩團綿軟,存在感極為強烈,讓人無法忽視。
嵇堰輕咳了一聲:「可抱夠了?」
瀅雪鬆開了手,溫聲細語的說:「湯藥送來了,喝完後,我給你上藥。」
說著,她便要去準備藥箱,但手卻忽然被拉住。
她轉頭,不解地看向他:「怎了?」
嵇堰沉默了片刻,聲音頗為沙啞:「上藥不急,有旁的事急。」
瀅雪疑惑:「還有什麼急事。」
嵇堰漆黑的眸子幽深一片,瀅雪似乎看明白了些什麼,眼神漸漸地露出了驚色,低頭瞧了一眼,瞪大雙目再抬起頭。
瞪他:「你、你怎麼一點都不知羞!」
「壞胚!」
臉上憤然的神色,哪裡還有半點溫柔。
嵇堰一拉,把她拉到身前來,驀然抱起,笑聲地沉沉的道:「就是壞胚,你能拿我如何?」
瀅雪感覺到他笑時胸腔鼓動,一時語塞,但又趕忙道:「你還受傷,可別亂來。」
嵇堰:「我受傷了,還得好好養養,不能做激烈之事,所以就勞煩夫人多多勞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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