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著卓銘說道:「再過半日我們便能穿過這片林子,到時候你我二人便分開吧。」
卓銘有些不明所以:「分開,為什麼要分開?」他警惕地問道:「你想甩開我去做什麼?」
曲冬凌摸了摸鼻子,這回卓銘真是冤枉他了,他對著卓銘解釋:「並非我想甩開你,」他將自己的猜測說出,隨後便說道:「我需要閣下去給魏大人傳信,告知他這個消息。」
卓銘皺著眉遲疑的說道:「這不過是你的推測,萬一成安王沒有過來,又要如何?」
曲冬凌卻是笑的自信,他調笑道:「卓兄誇了我半天,說我消息靈通,如今卻是不相信我了?」接著他面色一整,「你只管將消息傳到,魏大人自會判斷。」
卓銘自己小聲嘀嘀咕咕:「我總覺得你就是在找藉口甩開我。」
不過曲冬凌說的也對,這麼重要的消息,他肯定要讓魏建寧知道,該如何判斷那是魏建寧自己的事情。
也不知道是兩人的小心謹慎發揮了作用,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,總之,一直到他們走出密林,後面的人也沒有追上來。
等到了合適的地方,兩人便準備分開。
卓銘不確定地問道:「你當真不打算和我一同回去?」
他給魏建寧傳信,肯定不可能現在直接去追魏建寧,人家已經出發一天多了,哪怕他腳程再快也難以追上對方。
他是打算回到江南內衛所,通過那邊的信鴿給魏建寧一行人傳信。
曲冬凌搖搖頭:「我還是在外面安全一些。」
卓銘有些遺憾地嘆道:「那你多保重。」
成吧,看來他打算繼續跟著人套點消息的計劃要落空了,他這一趟回江南再回來,這傢伙沒準跑到哪裡去了。
卓銘的身影消失在曲冬凌的視野之內後,他未做猶豫,轉身便找個犄角旮旯扎了進去。
他如今孤身一人,弱小可憐又無助,怎麼可能是勢力龐大的成安王的對手,他還是乖乖地躲起來,等到魏建寧魏大人回到江南之後,再做打算吧。
他這一躲就躲了將近兩日的時間。直到他在心裡估算著魏建寧估計已經回到了江南內衛所,京都張大人估計也得到了消息,這才敢從深山老林里走出來。
他進入城鎮的第一件事,便是準備找個客棧,叫盆熱水,好好打理一下自己。
這兩日為了不泄露蹤跡,他幾乎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,將自己活脫脫變成了個野人,他身上那身雪白的衣服如今已經髒的不成樣子。
曲冬凌雖沒有潔癖,但是也是喜潔之人,怎麼能忍受這種髒污。
只是當他走入客棧,看清裡面的情況之後,便不由的苦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