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草芥人命?」風塵相眉頭微蹙,不明白這其中原由。
薛逢見此還笑話他,「我還以為風二公子無所不知,無所不能,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不漏風的牆。」
他輕聲敘說了這來龍去脈。
「雲棲宮剛在江湖冒出頭時,便受到了不少人的排擠,這其中鬧得最厲害的,就屬那長青前任掌門慕無識了。」
「這人腦子不太好使,當年也不知是怎麼坐上的這位置,隔三差五跑到雲棲宮鬧,弄得江湖人盡皆知。他死活要和你面前這位薛宮主比比高低,非得爭個輸贏。」
「後來呢?」
「後來啊,這應該讓薛宮主來說才對,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。」
他當時一心只想和蕭雲棧爭個高低,哪有時間去關心別人死活。
薛鶴神色幾番變化,被他盯著看了半日,終於還是扛不住,語氣寡淡道:「我是答應了和他比試,不過卻並未出狠手。那人在台上突然發癲,身體就像不受控制一樣,最後爆體而亡。」
至於後來其他人怎麼說,他也並不在乎,人不是他殺的,他也無需跟任何人去解釋爭辯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
風塵相略有所思地咕噥著。
沒想到這左掌門和雲棲宮之間,還有這淵源。
他抬頭目光直直看向屈留青,打岔問,「留青剛才說到了烈陽花。」
屈留青沉吟了下,道:「這烈陽花我也是偶然聽父親提起過,可當年收出的南家遺物里,並沒有發現這東西。」
「難不成這暗中還有第三隻手?」薛逢語出驚人,隨即四處打量了番,漫不經心地說道:「搞不好人家現在還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,要這麼說的話,我們接下來豈不是都很危險了。」
「不管那人是何用意,其目的都是為了這烈陽花。」風塵相散漫笑著,臉龐笑意不止。
薛逢抿唇思索,冷聲道:「這暗地裡的老鼠感情是拿大家當誘餌,玩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那出。」
風塵相輕笑點頭,很贊同他這話。
薛逢撇嘴不屑地輕輕向上翹起,向他這麼聰明伶俐的人,才不需要誰的肯定。
「小爺累了,你們慢慢聊吧,我去休息會兒。」薛逢轉身瀟灑走了兩步,停住腳扭頭看向一旁無動於衷的男人,湊上前一臉諂媚之相,「薛宮主真不想同我切磋切磋?」
薛鶴冷冷瞥了他眼。
風塵相:「……」
屈留青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