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下,吹了聲流氓哨,「蕭掌門還挺會疼人,這點我喜歡。」
他從男人身上收回視線,看向刁滑奸詐的老玩意,嘴角勾出一個怪異微笑,好言勸告道:「不過白長老,風無長順,兵無常勝。你老人家都上了年紀,可別因為一時衝動,反誤了卿家性命。」
白涯生臉色猙獰古怪,難看至極。
眾人紛紛為他讓出一條路,薛逢離開前放肆大聲笑了出來。他剛出山門不久,在山腳便遭了一波暗殺,不過來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嘍囉。
他嫌棄的拍了拍手,「什麼嘛,小爺就算再閒也不是什麼貨色都能匹敵的好嗎,隨便派些小垃圾就來殺我。」
正欲收起金鞭,他眼神驀然驟緊,身後一道凌厲殺氣越逼越近。
他手腕一翻,金鞭如游龍般撕破長風,驟如閃電,身子朝後足足退出幾米開遠,眼前化作一道濃煙,他握緊金鞭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。
「來得可真快,我就一條賤命,哪犯得著你親自出馬。」薛逢似笑非笑地看著煙霧散盡後出現的人。
「薛逢,你竟殺了我這麼多人。」
「老東西,他們不死就是我死,你看我像蠢死的人嗎?」薛逢挑釁地沖他笑道:「倒是你,那日不是跟你說了,做事千萬不要衝動。」
白涯生完全不把他的挑釁放進眼裡。
「姓薛的,那日若不是有他護著你,老夫定讓你死無全屍。」
「老冬瓜,口氣可真大。」薛逢心底隱隱興奮,眸光微閃,一副躍躍欲的模樣望向他
眼前這人可比那些小嘍囉難對付,萬不可大意,今日他們二人,不是他死,那死的就是自己。
「小爺長這麼大,還就從沒怕過誰。」他底氣十足,面無懼色,反故意激怒他,「今日究竟鹿死誰手,還說不準了。」
白涯生知道他鬼主意多,定是在想什麼逃跑的路子,便也不再同他廢話,早些解決,以免後患無窮。
薛逢選擇避而不戰,兩人畢竟實力懸殊,他還沒蠢到硬著頭皮去扛傷害。白涯生明顯殺紅了眼,攻勢越發凌厲兇狠,身影快到只余殘影,劍光如風,招招致命,薛逢機敏地避開他的狠招。
白涯生趁機抓住他的破綻,泛著冷光的劍鋒猶如一道驚雷直逼他的胸膛,空氣里裹挾著猛烈難擋的劍氣,薛逢金鞭直出纏上他的長劍,卻被強大內力直接震成粉碎。
「我去,這麼厲害嗎?」他微微震愣一瞬,看著那直逼自己胸口的冷劍。
身體並沒感受到那想像中的刺痛感,他緩緩睜眼靜靜看著眼前一幕。
白涯生被人硬生生卸去一條胳膊,殷紅的血不斷湧出染紅衣衫,整個人身體僵硬站在原地,隨即身子一倒,這鑽心之痛讓他表情猙獰恐怖,後知後覺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