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逢這才看清站他身後一襲黑袍的男人,嬉笑道:「來得可真巧,再晚來一步,就等著給小爺收屍吧。」
「我說過,不會讓你有事。」
蕭雲棧見他還有心思嬉皮笑臉,無奈裡帶著幾分寵溺,視線轉向地上的人,白涯生死死捂緊自己流血的斷臂,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。
白涯生這才反應過來,「你們……你們合起伙來算計我。」
薛逢上前踢了他膝蓋一腳,「白長老這話就不對了,若不是我二人有先見之明,今日在此喪命的便是我,咱們烏鴉別說麻雀黑。」
「姓薛的,你故意引我下山。」他就算反應再遲鈍,現在也想明白了。
「那日聽說你興師動眾帶人前來問罪,我便知曉你定不會留我,我也不過是將計就計,若是不下山,怎麼引你出來,話說這招還是跟風二公子學的。」
白涯生驀地瞪大眼,眼神惡毒兇殘地死死盯著二人,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仇恨已經超過肉體的疼,讓他痛不欲生,「風塵相殺了掌門!」
「哎喲,這都讓你給猜到了。」薛逢起身撇撇嘴看著他,「大蛇不死,自遺其害。你若老老實實做好你的本職,今日也不會因此丟了小命,我承認你很厲害,不過,也太自負。」
白涯生不甘心的掙扎著,爬過的地上血跡斑斑,他費力蠕動蒼白失去血色的唇,額頭冷汗直淌,充滿仇恨的雙眼,赤紅嗜血,如那失控發瘋的豺狼虎豹,嘶聲接近瘋狂地大叫起來。
蕭雲棧掌間蓄力,地上的人臉上青筋暴起,喉嚨隱約發出一聲痛苦呻吟,眼底划過一抹絕望,甚至還沒來得及多餘的反應,便被隔空捏爆了腦袋。
「真殘忍。」薛逢不忍直視地扭過頭,「人都變成無頭屍了,多嚇人,丟後山餵狼去吧。」
蕭雲棧拍了拍手,便有人來將這無頭屍給帶走。
「除掉了這老東西,你是不是也應該放我走了。」他抬頭對上男人視線。
兩人有言在先,若是他與蕭雲棧聯手除掉白涯生,便放他自由。
蕭雲棧靜靜看著他滿心歡喜的眼,開口淡淡問,「你想去哪?」
「蕭大公子,蕭大掌門,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啊!!」薛逢恨不得拎著對方耳朵讓他聽明白些,「我要回家你聽到沒。」他大聲地吼得面紅耳赤。
蕭雲棧不動聲色地問了句,「你要回哪?」
「……」
第一次感受到對牛彈琴的痛苦,苦不堪言。
薛逢也懶得和他扯皮,「你否管那麼多,讓我走就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