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朮恨不得把自己畢生所學在這傻子面前展露一番,拍拍胸脯極其自信道:「那是當然,畢竟我可是有實力的人。」
風塵相無奈扶額,「那就麻煩東方兄了。」
「我們可是好兄弟,你若信我,就借個人給我。」
白朮看向他旁邊的男人。
「我會給這位公子施針,但僅此還不夠,這位兄弟內力深厚,正好用得上。」
薛鶴冷冷掃了他眼。
白朮笑著朝輪椅上的人就貼上去,被一旁的薛鶴一把拎開,「說話就說話,小心我丟你出去。」
白朮掙扎了兩下被人放開,「你這是什麼態度,小心哪日最好別掉進本神醫的手裡,否則……」他握緊拳頭,要不是實力不允許,絕對得胖揍這人一頓。
床上的人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,白朮上前察看一番,這才看清男人的臉,「這是……雲公子。」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些,低頭掃過男人胸膛露在外面觸目驚心的痕跡,表情痛得扭在一起。
「造孽啊,好好的美人都讓人給糟蹋成這樣了。」
風塵相驚訝的表情完全不亞於他。
雲清塵昏迷里無意識的蹙了蹙眉。
眾人在外等了許久,才見裡面的人開門。
「人估計還得等會才醒。」白朮關上門,頓了下,惋惜無奈地嘆了口氣,「這藥再找個人給他塗上。」
「我去吧。」三七一把拿過他手裡的藥,低頭握緊的拳緊了又松。
白朮突然擰眉,一把拉過他手,微微顰眉隨即鬆開。
「還是別擔心他了,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。」
三七怔愣了下,二話不說越過他進了房間。
風塵相指節微微泛白,詢問他此話何意。
「這是一種西域蟲蠱,宛如蛆蟲,會鑽進人的腦子裡,每醒一次形狀便會變大。現在蠱王已死,若此蠱不解,蛆蟲飢餓時便會啃食宿主的腦子,你猜他有幾個腦子夠啃。」
他眼裡隱隱閃過一抹焦急之色,但很快又平靜下來,詢問道:「東方兄可知此蠱何解?」
白朮滿不在意道:「這玩意兒也算是萬蠱中最低劣的蟲蠱,原本並不難解,可現在時間緊迫,必須在蟲蠱下次甦醒之前,找到解藥,否則他就等著腦殘變傻子吧。」
風塵相眉心緊擰,「東方兄不必為難,你儘管開出所需藥材,這藥我自會想辦法。」
「這解蠱所需的多數草藥並不難找,可這其中有一味紅蓮草實屬稀罕,百年難得一見之物。」
「我記得當年西夷前來朝拜時的貢品中便有一株紅蓮草,不過後來陛下將這東西賜給了太子殿下。」
薛鶴倒是好奇,「你怎麼會知道這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