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客人,客人,我們沒有這個服務的!!」被摟住的男生一直在躲,他手裡還抱著昂貴的酒,價錢太高,根本不敢放手,被摟在懷裡躲閃不及,臉和脖子被親了好幾下,屁股也在被捏,看起來都快急哭了。
馮二少鉗制著他的下巴,儼然是把這當成了情趣:「嘖嘖,小可憐,把嘴巴張開。」
幾聲悶哼過後,「砰—」的一聲,喧鬧的包廂突然安靜下來。
那支昂貴的酒在掙扎間被摔碎,地上滿是破碎的玻璃和瀰漫的水液,濃烈的酒氣蔓延開來,穿著侍應生衣服的男生先是無措地站在旁邊,在發現馮二少的褲腳被印上了清晰的濕痕後,又剛忙拿起旁邊的抽紙,慌忙去給他擦拭:「對不起客人,我不是故意的,啊——」
一記重重的巴掌被甩在了臉上。
燒灼的疼痛還未及腦海,他就被揪住了頭髮。馮二少表情極為難看,抓住他的髮絲迫使他抬起臉,用手背在他臉上侮辱性地拍了拍:「裝你媽呢?給老子拿喬是吧?!」接著便重重將人往地上一扔。
額頭被磕到了地上,破碎的玻璃割破了皮膚,鮮血從額角溢出。侍應生想爬起來,竟然一時都沒能成功。
經理很快進來賠罪,地上的碎片被收拾了,侍應生被換了身衣服又帶回了這裡。
他坐在馮二少腿上,臉上還帶著清晰的巴掌印,眼眶是紅的,手裡端著一杯酒,身上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,任憑那隻手在身上撫摸,不管摸到哪兒,也只是顫抖地咬唇。
餘缺找過來的時候,茶几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的白色粉末,那個侍應生哭得鼻頭通紅,正被按著頭,往那堆粉末上按。馮二少在哈哈大笑,旁邊的人要麼一臉升仙的表情,要麼拿著杯酒事不關己,角落裡還有直接搞得熱火朝天的。
充滿酒精氣味的糜爛歡場,在餘缺出現後,就仿佛是冬天裡遍布二氧化碳的室內被打開了窗。
裡面的人出現了片刻的清醒,有人皺眉,問他是誰,有人嚷嚷著讓他滾,只有馮二少鬆了按壓著侍應生頭部的手,沖餘缺吹了個口哨:「美人啊,找我的?」
餘缺緩步走近,表情似笑非笑:「對,找你。」
包廂里的燈光不強,但明亮之間,馮二少還是看清了餘缺脖頸上凌亂交錯的牙印,他哼笑了一聲:「什麼啊,還以為你有多能忍,還是和人做了啊。」
他悠閒地靠著沙發上,視線在餘缺的身軀上來回掃視,舔了舔下唇,像是在想像這具軀體活色生香的樣子:「可惜了。」可惜沒看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