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呀。
他真的這麼渣嗎。
可惡,可是當時他一直覺得楚漆的占有欲才要把他逼瘋,他逃到國外真的是無奈之舉,不然遲早會陷入小黑屋play出不來!
江聲餘光瞥到身邊高大的青年,一邊往外走,一邊說,「我後面也有後悔,覺得對你有點太殘忍。」
楚漆意外地輕笑一聲,音色淡淡的透著冷,「我看你最後悔的,應該是和我在一起吧。」
江聲腳步一頓。
他們如今站在一個偏僻的走廊拐角,江聲停下腳步,楚漆也隨之停頓。
他墨綠的眸子注視江聲,深邃到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,一片淪落的星系。
「我甚至不提戀愛的那段時間。」他薄唇微抿,幾乎是以擠壓的方式從胸腔吐出那些話語,「在此之前呢,我對你來說算什麼,你真的有把我當朋友嗎?」
江聲腦袋轉了轉。
「為什麼你會這麼想?那可是十七年,人生能有多少段十七年?我覺得我現在再說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是一種傷害,但是既然你問了,就應該期待得到坦誠的回答是嗎。所以我誠實地說,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。」
話音落下,江聲幾乎看到楚漆的瞳仁縮小,震顫,像是飛蟲被困在了裡面。
「我的人生少了誰都行,少了我自己甚至都算一種優化。我真的很擅長把我的人生過得糟糕,但缺少楚漆卻好像大變樣了,我的生活好像真的會變得奇怪。」
楚漆對他生活的控制力近乎恐怖。
無孔不入,鑽入每一個他呼吸都能想到的瞬間。
江聲說著都有些恍然。他靠在牆壁上,清瘦的軀體愈發讓人覺得虛弱。他眉眼蹙著,影院光芒落在側臉,對楚漆伸手,「有煙嗎?」
楚漆思緒被驟然打斷,愣了一下。然後沉默著伸手把外套里的煙拿出來,抽了一根遞給他。
江聲有些意外,低下頭,難以名狀的情緒讓他有些感慨,「你還帶著這個牌子的煙啊。」
這種果味煙只有江聲喜歡。
楚漆一言不發。
他的習慣堅持了數年。
也許就為了等這一刻,江聲伸手找他,他能給出江聲喜歡的想要的答案。
江聲把爆珠咬破含在嘴裡,清新的葡萄味瀰漫開,他沒有點菸,只是吸了一口氣葡萄味的空氣,又嘆了一口氣。光源把他臉上的陰影雕刻得像是油畫裡的美麗青年。
「正如你說的,我最後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。因為分手之後斷絕朋友關係,我確實明明白白地感覺缺少了一塊什麼。那個區域被稱為朋友。」
「你缺朋友嗎?」楚漆輕嗤一聲。
「你要說缺,好像不至於。喝酒組局一呼百應,賽車遊艇party勾勾手指就有無數人赴約。那些算什麼呢,豪門闊少,囂張跋扈的紈絝,有權有勢有錢的……狐朋狗友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