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奏樂團里大提琴拉出優雅的曲調。
人們舉著酒杯觥籌交錯,說的都是優雅的話題。
楚熄的眉毛擰起來,他喉結滾了兩下,「我。」
蹦出來孤零零的一個字。
然後撓了撓茂密的捲毛,似乎覺得要說的話十分難以啟齒,開始支支吾吾起來,聲音小得要命,「#*¥怎麼樣。」
江聲真的沒有聽清楚:「啊?什麼?」
楚熄靠著露台彎下腰來。他的細鏈條choker在前端有一小節多出來的線條,晃動著在他的衣襟投下影子。
他按著江聲的手摸他的臉。他的臉好燙,耳朵也是。整個人都像是熟透了一樣。他把臉埋在江聲的手心裡,挺拔的鼻樑抵著江聲的手指亂蹭。江聲的手輕輕抖了下,手指蜷縮捧著他的嘴唇,他頓時不動了。
「我……我說……」
就算是楚熄真的這麼厚臉皮,他能在任何時候嬉皮笑臉,唯獨在這種事情上他怎麼都沒辦法裝得很成熟。
他咽了口口水,很沒辦法地低下頭拿額頭抵著江聲的手背,散落的髮絲柔軟地從他的手背上流淌下來。感覺自己的溫度真的好燙,燙得他什麼都想不了,鼻尖也沁著汗。
「就是,入珠怎麼樣。」
他都不敢抬頭。
一場煙火在腦袋裡面炸開,他咬著槽牙,貼著江聲的手指小聲說,「哥哥你,你會喜歡嗎。」
風很喧囂。
江聲很震撼。
他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,這個詞讓他有點無法思考。
他腦袋裡面在開火車,每個車廂里都是滿滿當當的「啊啊啊啊」,馬上就要從他的腦袋裡面衝出來。一個巨人抓著他的肩膀亂晃,咆哮在他的耳邊響起。
沒有聽到江聲的回答。
再大的風都沒辦法讓楚熄的臉降溫了,他真的覺得自己很不知廉恥,怎麼可以對江聲說這種話。
但是他也認真考慮過了。
之前他為了遮脖頸上疤痕的時候常戴choker。江聲說著奇怪討厭,但是看著新奇東西的眼神明明很新鮮。
還有他的舌釘,接吻的時候江聲的反應很明顯。楚漆一直都好想再稍微過分一點,親別的地方,用打著冰冷舌釘的舌心舔一舔,看江聲的反應。半夜想到這個都會燥熱到根本睡不著覺。
江聲其實也有點喜歡他的耳釘耳鏈,在它們於光芒底下晃動的時候,江聲的目光總是會毫無意識地被吸引住。
江聲真的很喜歡新奇的東西。
而好巧,楚熄身上的一切都是他很少見的。楚漆還是給他提供了有效情報的,江聲或許真的很喜歡新鮮的刺激的東西。
這讓楚熄感覺到巨大陰影籠罩過來的同時,也茅塞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