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樣柔軟的樣子,卻又顯現出一些冷淡、和與冷淡相悖的溫柔來。
「戒指我不會取下來的,你的小動作我也會當做沒有發生過。」
啊。
江明潮想,似乎不是江聲沒有習慣當他的弟弟,而是他還沒有習慣當江聲的哥哥。
「你只需要做好一個哥哥。」江聲說,「對我來說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」
江聲是一個獨裁的人。
體現在方方面面。
他給身邊的人分出條條框框,會給一部分人最大限度的寬容,但要求他們永遠只能呆在他區分好的地方。
豢養。
像養一隻寵物,飼養一隻金魚。
江聲對待這個世界的看法,其實一直都偏向於一場扮演遊戲。
沒有看穿這一點的時候,人會始終沉溺於他的偏愛、他若有若無的特殊對待。看穿這一點之後,就會讓人無法忍受。誰會願意永遠被囚禁呢,楚漆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?
但楚漆現在又進入了另外一架牢籠。
江明潮當然也知道。
只要他不撕碎哥哥這兩個字的偽裝,江聲給他的,永遠比別人都要多。
他看著江聲很久很久,胸腔里那顆虛弱的心臟重重跳動起來,撞擊得他胸口都在發疼。
「嘩啦——」
江聲邁腿從溫泉池裡爬出來,「別泡了,泡了好久,我的腦袋要開始轉星星了。」
江明潮喉結輕輕攢動一下,平靜的目光看向江聲邁出去的腿。在尋常不會暴露在鏡頭裡的地方,也埋著一些小心翼翼的占有欲。腳踝,腿根,膝蓋,星星點點的紅色像是要溶解在江聲泛紅的膚色里。
江聲按著脖頸抱怨,「最近總是休息不太好,我去找個技師幫我按摩一下。」
江明潮:「因為什麼休息不好呢。」
江聲轉頭:「嗯?」
「所以我不喜歡楚熄。」江明潮也從溫泉池裡走出來,「年輕人一點節制也不懂的話,會讓你很難過的。」
江聲:「啊??」
江明潮用毛巾隨便揉了下自己的長髮,他被水燙得溫暖的手心貼著江聲的肩膀,「走吧,哥哥幫你按摩怎麼樣?」
……
肉貼肉地把江聲伺候了個遍。能握著江聲的腰腿把他隨便擺弄,哪怕手都壓進腿根,稍微覆蓋住那一點零星的紅痕,江聲也只是抓著床板往上竄一下,皺著眉毛把眼珠轉到濕紅的眼角瞥他一眼,然後悶悶地側著腦袋閉眼喘氣。
聽江明潮的喘息聲粗重,江聲回頭問他怎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