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導:「這不好說。」
江聲崩潰了,「什麼叫不好說——」
身邊靠過來一道漆黑的影子。
江聲愣了下,轉頭抬頭看去,蕭意溫潤的臉上有些歉意,「阿聲,你是知道我的,我的酒量並不好。只好委屈一下你了。」
你委屈誰不好憑什麼委屈我!
江聲感到震撼,他嘴巴哆嗦,用力推著他的臉,憤怒道,「你哪裡酒量不好了,你——」
細細的餅乾已經被推到江聲的嘴邊。
蕭意看著他,輪廓溫和的丹鳳眼低垂著,墨一般黑,深深看著他。口吻像是勸哄,「很快的,只是一分鐘而已。」
江聲:「我——」
蕭意微笑,「不是我也會是別人,你是更希望我來,還是?」
他轉頭看向下一個人,銀髮男人身高體壯,依靠在摺疊凳子上支出兩條長腿。
聽到這句,卜繪就挑起眉毛。
眉釘和紋身在銀灰碎發底下陰沉地挑了下,凌厲狹長又顯得懶散的鉛灰色眼睛,像是烏雲滾滾的天空一樣壓向江聲。
江聲頭皮麻了一下,「但、可是,下一次也許不是他,也不是我呢……?」
這個本來就是帶著隨機性的遊戲,誰都說不好吧?
但江聲真的覺得今天撞鬼了,說不定就是昨天晚上的試膽大會邪氣入體,現在一切都在往倒霉的方向發展。
繼續下去還真說不準!
蕭意靠得更近了些,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質香水味。江聲攤開的腿間跪進來一隻膝蓋,軟沙發被另一個人的重量壓得往下塌。
江聲有些煩躁和茫然地抬起頭。
蕭意,「最糟糕的是,說不定導演說的五分鐘,就是在下一次被抽到呢?」
江聲黑眼珠動盪著,他皺起眉毛,抿了下嘴角,「你煩死了。」
蕭意愣了下,失笑,「是,我煩死了。」
江聲罵完他,就氣悶地低頭咬住餅乾的一頭。
蕭意目光和煦地看著他,稜角分明的清雅面孔配合有些憂鬱的淚痣,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十分陰暗潮濕。
目光凝在江聲的嘴唇上。
嘴唇有著些光澤,小棍把他嘴唇壓地陷下,愈發襯得柔軟。
他靜謐地望著江聲的嘴唇,一言不發,喉結微微滾動了下。見蕭意遲遲沒有動作,江聲有些不耐煩的急切,抬起頭咬住餅乾示意了下,被捆起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散開一點。
【江聲是不是在釣我?雖然他動作是對蕭意做的,但是我覺得他在釣我啊?明明就是在釣我把??他這樣,他這種表情,這種眼神,除了釣我都沒有別的解釋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