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江江我的寶,,好偉大的一張臉啊】
蕭意笑了下,聽到振聾發聵的心跳,他也低下頭,咬住另一頭。
【想到是意聲平安吃到飯我整個人好像有螞蟻在爬啊啊啊】
【想讓寶吃吃大楚,大楚光是骨架看起來就比江江大一圈,誰懂我的體型差xp】
時間被線性地拉長,雨珠都變成長長的雨針。時間過得如此緩慢。
餅乾吃完了,江聲手指抓著軟沙發的墊子,滯住了,遲疑著不太敢動。
他稍微側了下腦袋,眼睛瞥嚮導演手裡拿著的計時器,時間才過去十幾秒而已。
內心在崩潰,又在解脫。
他努力告訴自己,最後一期,最後一期,最後一期!江聲,堅持就是勝利!把今天堅持過去,之後你再也不用應付這群人了!
他剛仰起頭,就見蕭意一張帥氣溫和的臉放大。氣息和熱度俱是往前逼近,手搭在江聲的肩膀上,然後撫摸抵住他的臉。
江聲愕然的一瞬間,當著鏡頭,被捧著臉親得柔軟嘴唇都陷下去。
江聲:「蕭、……!」
【啊……我去啊……蕭意你……他媽的就是聞著味的狗吧。。】
【話雖然這麼說,但是給我一個機會我也願意給寶當狗】
蕭意的手拿著硬殼書擋著臉。
但能說嗎,江聲還是感覺太丟臉。
他睫毛底下黑色眼珠盛滿怒氣高漲的威脅,但蕭意的眼睛是溫和閉上的,江聲瞪得眼睛都酸了,感覺這一拳真打在棉花上。
也不敢仔細感受周圍的視線。
總覺得是一種很恐怖的場面。
他緊緊閉著嘴,唇縫就被摩挲著柔和地蹭抿著,完全超過遊戲的界限。但也讓人覺得……說不準。說不定這才是遊戲的目的。
鏡頭裡,江聲手指抓著對方短短碎發,手背繃起,指節透白指尖透紅。表情半遮半掩,只露出點皺起的眉頭和不太開心的漂亮眼睛。一時間讓人分不清他是想把人粗暴扯開,還是索求一般把人拉近。
現場落針可聞。
蕭意的手溫度一向偏低,是少年被欺負落下的病根。現在開始發燙,很明顯地熨到江聲的臉上。
一本硬殼書的遮掩下,江聲被重重抿著嘴巴親,好幾下幾乎連嘴唇都險些要被弄開。他頭皮發麻,滿頭大汗地往後躲,幾乎想破口大罵,又想起要維持一分鐘。
都已經過了三十多秒了,在這會兒前功盡棄也太虧了一點。
江聲咬牙切齒地忍著。
忍得太辛苦了,江聲甚至沒有留意到,本來應該響起些陰陽怪氣嘲諷語調的帳篷里什麼聲音都沒有。
外面的雨停不下來似的,連綿的雨珠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地落在樹葉上、帳篷上。空氣清爽又沁著涼意,帳篷中卻好像不斷不斷地升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