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可以,我想陪他到進手術室前最後一刻,也希望他在做完手術後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我,不過我想,要是我們拿下冠軍了,也算是另一種陪伴吧。」
畢竟那個冠軍獎盃里,也有席燃的汗水。
「你平時不說這些啊,怎麼今天文藝起來了,搞得我想掉眼淚。」一個一米八幾的胖子,從包里胡亂扯出兩張紙擦了擦眼睛。
周蔚眼睛微紅,還不忘安慰他:「你什麼情況?你可是東北男人,不要輕易哭啊。」
胖子拍了下他的手說:「誰哭了,是剛才有蒼蠅跑到我眼睛裡了,我一個大男人哪能哭啊!」
「走吧,回去了。」韓明低著頭,拉著兩個人追上謝星洲的步伐。
背上的Hawk刺繡依舊閃亮耀眼,外套被風吹起,好像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到屬於它的舞台。
謝星洲看了很多場比賽,把每個戰隊的習慣,作戰風格都記在筆記本上,清清楚楚寫了三大本。
不知道能派上多大的用場,他不想讓自己閒下來。
手邊的手機沒有鎖屏,停留在微信界面。
置頂消息是下午席燃發來的要去檢查的報備。
因為身體不太樂觀,這次的檢查比之前更加複雜。
謝星洲把手機放到了枕頭下,拖著疲憊的身軀躺下,抱著席燃常用的枕頭,聞著上面早已經消失氣息沉沉入睡。
他做了一個關於席燃的夢。
在夢裡,席燃的身體恢復了健康,還一起和他參加了25年的全球賽。
那時候的觀眾席坐著的觀眾,一大半都是他們的粉絲,
在拿下冠軍的那一刻,全場譁然,高聲呼喚Hawk的名字,響徹了整個場館。
經久不歇。
只是醒來後,心裡的空蕩感遲遲沒有消失。
微信多了兩條新消息,是六個小時前發來的。
席燃:「檢查結束後,我去樓下散步了,後面有個花園空氣還不錯,回來後又吃了一大堆藥,一直睡到現在,今天很順利,不用擔心。」
第二條是兩分鐘後。
席燃:「這個點你應該睡了吧,晚安。」
很平常的報備,甚至沒有多少邏輯,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。
謝星洲能從這些文字里看出來席燃的狀態很差。
昨天都是發語音過來,今天沒有。
應該也是怕謝星洲聽到聲音後擔心。
他看了眼時間,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,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。
席燃:「我在洗臉,不太方便接。」
謝星洲咬了下嘴唇,調整好呼吸,點開語音:「我們這邊一切順利,你要好好加油... ...」
搖了搖頭,拖進了垃圾桶里,又發了一條:「Hawk一切都好,你不用惦記,我們等你康復... 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