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明遠看著,有些心疼,不知那人若還在,見自己孩子這般困苦,心該有多疼。
「殿下,既然恰好有這人物,微臣自是願意。」宋明遠拱手道。
「那便多謝侯爺了,就當孤是周國公府的無家可歸的親戚便是。」蕭晏清拱手感謝。
宋明遠微愣,無家可歸的親戚,堂堂一國的太子不也是如此。
兩日很快便過去了。
太子的行李早已備好,即便不得帝王寵愛,可怎麼說也是一國太子,行李怎能寒酸,足足裝了有五輛馬車。
蕭晏清看了,有些哭笑不得對著一眾伺候的人說道:「孤只是去侯府長住,並非離開金陵,無需這般鋪張。」
讓徐海簡單的裝上了幾套衣裳和看的書便是。
徐海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,自己走到蕭晏清面前跪下:「殿下,奴才實在不放心殿下一人在侯府。」
「徐海,人多了才是不妥。」蕭晏清目光冷冷的看向徐海,將懷裡的一封信掏了出來,放在桌上:「孤要你去永州。」
徐海抬頭,看向蕭晏清:「永州?」
「嗯,你未進宮前曾在縣衙當過捕快,對於底層官衙的操作你比禹陰他們了解。」蕭晏清語氣冷淡。
徐海未起身,依舊跪在地上,抬起手從桌上拿過信件,打開,細細閱來,心中震驚非常。
「此人真敢這麼做?」
蕭晏清冷笑:「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罷了。」
徐海心中琢磨片刻,突然想到了什麼,問道:「殿下,侯爺祖籍似乎就是永州,這事估摸要牽扯到世子身上了。」
「牽扯了才好,宋明遠是出了名的護短,自家兒子被人害了白跑一趟,只怕非得鬧出個厲害來。」蕭晏清笑不達眼底。
「怕是此事之後,永州官員得換一撥了。」徐海想了想,問道:「奴才突然從宮中消失,必然會引得薛貴君注意。」
「無妨,屆時會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樣。」
「是,殿下。」
蕭晏清交代完事情,不久之後,宋明遠便到了。
「太子殿下。」宋明遠拱手行禮道。
蕭晏清溫潤笑道:「辛苦侯爺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