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:「……」
猶記得初見面時,哈哥是多麼高冷難親近,周末還曾發出過「正常哈士奇膽兒也不大,我還見過哈士奇打架打輸了,捂著腦袋嚎了一宿的視頻呢」的感慨,現在……
烏望委屈地在地毯上拗來扭去,像個大型哼唧怪。
小桃:「……」
就……怎麼說呢,還是怪可愛的。可能是因為哈哥顏值高,是狗中男神。
而現在鬼之姑娘正在外面敲門,已經敲得門板凍起厚厚一層冰了。
「快哎哎哎把門打開。再哎哎哎讓她敲下去,真要活喔喔喔活凍死了。」傑克像塊狗皮膏藥,緊緊貼著顏洄取暖,「顏安安洄你開門。」
顏洄好脾氣地接受了這個礙事的掛件,起身走向門邊。橙火再度燃起,轉瞬融開了厚厚的冰層。
「吱呀——」
木門開了。
烏望支起腦袋看熱鬧,瞧見屋外站著一個年紀不大,穿著洋裙的小姑娘。
之所以能看出來,全憑身高,這位林自在也長著一張和周瑾、僕從一模一樣的臉。
「爹爹——」小姑娘又哭叫了一聲,紅皮鞋一步踏入屋內。
所有的堅冰,眨眼就不見了。
昏沉的夜色驟變白晝,原本被法杖釘在床上的林帳房居然無聲站在了外間,張開手臂接住女兒:「怎麼了囡囡?誰惹你哭?」
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午,林帳房拉著女兒在窗邊陽光下站著,臉上的嚴苛都化作慈愛,擔心地替小姑娘捋了捋弄亂的頭髮。
「是、是周瑾哥哥!」林自在抽噎著抹眼淚,「他先前騙我,說今晚會有一次大流星雨,就跟很多年前爹爹看到的那一場一樣,約我一起為晚上看流星採買東西——我跟他去了市集,他卻湊過來,想、想摸我!」
「草,這周瑾真不是個東西。」烏望耳邊響起細微的磨牙聲,抬頭瞅見李邇厭惡地皺眉,「對小孩子也能下得去手。」
不出所料的,林帳房勃然大怒:「你說什麼?!他竟然——」
林帳房氣得渾身都在抖,失語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能力:「他碰你哪了?!你……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囡囡?」
林自在搖頭:「就是胸口。旁邊有個嬸嬸攔住了他,我就趕緊跑了回來——」
「混帳東西!」林帳房看著快氣厥過去了,「不能再姑息下去了……走!囡囡!跟爹爹去見老爺夫人!這個少爺,不能再讓周瑾當下去了!」
林自在被林帳房拉著踉蹌地往往外走:「可、可是,周瑾哥哥說,我只是個下人的女兒,能被少爺看上是榮幸——」
「去他娘的少爺!他一個管事的兒子,還他媽真把自己當個少爺了!」林帳房氣到丟掉了一貫的嚴於律己,一腳踹翻走廊邊的花盆,「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少爺該有的品性!」
林帳房緊緊抓著林自在的手:「別害怕,囡囡。爹爹給柳家做帳房,只是為了報多年前柳老爺的救命之恩。我們林家在上頭有的是人,要真論拿身份壓人,在這方省之內,哪怕是舉柳家上下之力,也未必能壓得住林家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