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辦法嗎?有辦法嗎?
怎麼可能沒有!
沒有也得有!
鬱壘先笑道:“雖然眼下是快要天亮了,但洛陽那大朝會卻也還沒有真正開始呢。”
哦?竟然還沒有真正開始?這倒是有些奇了……
孟彰也是出身世族的郎君,即便他本人沒有意願入朝為官,且年歲也還小,但那朝堂上的條條規規他也不是不了解。
“都這個時辰了,那大朝會竟然還沒有開始嗎?”他問道。
不等鬱壘、神荼兩位門神回答他,他又想起了一件事:“如果大朝會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開始的話,那麼那些為了趕大朝會早早往帝城裡去的各家官員們,不是就被晾在那兒了?”
那晉武帝司馬檐這麼硬氣的嗎?居然能將各家朝官都撂在金鑾殿外,讓他們乾等著他一個?
鬱壘聽見孟彰的問題,再覷見孟彰面上的臉色,一時也是談性大起。但祂還來不及說什麼,倒是先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阿彰,這不是快要到你去往太學上課的時辰了麼?你不用回去做準備?”
孟彰聽得,也是有些猶豫。
神荼自然知道孟彰在為什麼遲疑。
“要做什麼事情阿彰你就先去做吧。”祂道,“我們這會兒都沒什麼緊要事兒,在這多坐一會兒也不打緊。”
孟彰細看著兩位門神,問道:“果真不打緊?”
鬱壘沖孟彰擺擺手:“有什麼打緊的?鬼門關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看著呢。”
孟彰細一思量,也覺得是。
“那我便先回去一趟,兩位兄長稍待。”
鬱壘和神荼都笑了起來:“去吧。”
孟彰心神收斂,再睜開眼睛時候,果真就回到了他那月下湖修行陰域裡了。
孟彰離去以後,鬱壘和神荼果真仍坐在那裡,守著案前的果碟與茶飲說話。
“阿彰無意進入他晉朝朝堂,果真是對的,”鬱壘一面看著陰世洛陽中央軸點所在的金鑾殿,一面對身側的神荼道,“他晉朝里的那幾位帝皇,對朝官的態度總是那樣來回往復,折騰得叫人心煩。”
神荼順著鬱壘的視線看過去,對於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半點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