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壘皺了皺眉頭,跟神荼交換一個眼神,站起身在前方引路:“且跟我來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馬面又一次叫住了祂。
如果不是相處多年,鬱壘自覺足夠了解這位手足,祂怕是還要以為馬面祂就是在找事。
“還有什麼事?”祂問。
馬面理所當然地道:“還有人沒到呢。”
牛頭看了看馬面,又看了看鬱壘,忽然想明白了。
“是,”祂嗡聲道,“我們還得再等一等。”
還有人沒到?誰?這會兒子孟彰那邊的事情,還缺了誰?
但是不等祂詢問馬面和牛頭,祂的神道法域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叩門也似的震動。
隨著那動靜一併映照在祂心神里的,還有兩道祂也很熟悉的氣機。
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范無咎。
怎地是祂們兩個?
這樣的疑問才剛剛從鬱壘的心底生出,便又有一份答案隨之而來。
為什麼就不能是祂們兩個?
牛頭、馬面、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范無咎,祂們四位都擔著一份從陽世天地處接引亡靈的職責呢。
“難道阿彰接下來的修行,跟接引亡靈有關?”祂問馬面。
馬面失笑搖頭:“當然不是。”
鬱壘深深看祂一眼,揚手一招,將神道法域之外的兩位無常又請了進來。
“又見面了啊……”白無常見了分站在兩處的鬱壘三個,面上當即就顯出了一個笑容。
“是啊,”鬱壘卻是有些無奈,“要早知道此間還有你們兩個的事情,方才時候我就該留你們的。”
黑無常范無咎搖頭:“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,都走吧,繼續站在這裡做什麼。”
“無咎你說得在理。”鬱壘反手一拍自己的腦袋,引著四位陰神往裡走,“那我們就先進去吧。進去了再說。”
鬱壘直接將四位陰神引到了爛桃樹樹蔭下,在那裡找了乾淨地方坐下。
“這裡應該是沒有問題了。”鬱壘說道,隨即一一看過馬面、牛頭、白無常謝必安和黑無常范無咎,“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馬面和白無常謝必安對視了一眼。
牛頭和黑無常范無咎直接就被祂們兩個給排除在外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