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華順勢拿起桌上的牽引繩重新扣上:「我帶它去玩,你也一起吧。」
這個架勢有點像挾天子以令諸侯。
林景華不等陶年回答,牽著狗就往大本營走。
陸志燁驚訝地看著林景華牽著條狗:「你怎麼把別人的狗帶過來了。」
林景華擺擺手:「我把它的主人也帶過來了。」
他轉頭說:「陶年,mudi怎麼一直吐舌頭喘氣?」
跟在林景華身後的陶年走上前:「玩累了口渴。」
陸志燁眼前一亮,原來他就是陶年。
林景華幫陶年拉開椅子,讓甲板的工作人員送一碗白開水過來。
陶年坐在楊則惟對面,彼此對上了迎來的視線,一方是意外,一方是刻意。
一秒,陶年垂眸移開,後者目光更肆意。
陌生人永遠都是無言一眼之過。
陶年的名字大家都有所聽聞,人是第一次見。
林景華看在座所有人眼巴巴地等著他開口介紹,這群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,沒他真不行。
「一個個啞的,人我給你們帶來了,一句聲都不出幹什麼?陶年又不會吃人。」
陸志燁剛想開口說話,旁邊的一直沒說話的楊則惟說:「喝什麼?龍井可以吧。」
第20章
在座的人什麼時候見過楊則惟用這麼熟絡的語氣和別人說話,別說外人了,連家裡那幾位兄弟姐妹都得不到楊則惟一句詢問。
陸志燁看著楊則惟,意識到陶年似乎不像林景華所說還沒有進入他們這個圈子,這句話的分量不說舉足輕重,但也並非微乎其微。
Moonnight晚宴那會還不記得人家,現在關心別人喝什麼,林景華記得這兩人幾乎無接觸,他越發不懂楊則惟腦子裡在想什麼。
楊則惟不是第一次讓陶年陷入眾所矚目中。
陶年禮貌地道謝:「謝謝,白開水就可以。」
一旁的服務員迅速地在陶年面前放上一杯白開水。
不了解別人的口味擅自決定,最後被人撫了面子,林景華在偷笑,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,別說龍井了,就算賜毒藥都要笑著應下。
林景華說:「我們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喜歡喝龍井。」
細想,楊則惟以前好像不喜歡喝茶,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喝的呢?
楊則惟擺弄著茶具,重新倒上一杯茶,自己一個人喝得也很開心。
少爺們不像林景華所說矜持,借著mudi的存在,個個同陶年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