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年雖然性子冷,不是主動方,一年來也沒怎麼參加這種活動,可骨子裡淌著豪門的血,他深知少爺的心性,也不掃興,一直配合著耐心地點頭回應著對方。
Mudi玩累了趴在陶年腳邊休息,別人叫它的名字它就興沖沖跑到那人跟前,用那雙大眼睛望著人似乎在詢問「叫我什麼事」。
得到少爺們的歡心,每個人都往它背上的小背包上隨手塞了好些小玩意,項鍊,戒指,還有不少現金。
從癟癟的一個包變成脹嘟嘟。
除了一個人,沒有呵護動物之心,冷眼相看的楊則惟。
Mudi好似也知道楊則惟不好惹,在每個人腳下停留卻繞了一個圈子不靠近楊則惟。
林景華小聲地和沈祖軒說:「阿惟身上帶煞氣,連只狗都不理他。」
太陽西斜,頭上的遮陽傘位置固定,幾縷陽光透過遮陽傘之間的縫隙灑在陶年臉上。
他垂著眸,思考著旁人的話,陽光順著髮絲往下,像一隻享受陽光浴的溫順小鹿,叫人不忍心打擾。
並不曬,但晃眼睛。
陸志燁朝甲板上的負責人說:「麻煩移一下遮陽傘的位置。」
陶年聞言抬頭,陸志燁朝他笑笑:「甲板上遮陽傘不夠大,擋不住落日。」
林景華插科打諢:「之前就叫阿惟在這層甲板換上全方面的遮陽板,他喊窮說沒錢換。」
陶年身上的陽光消失,楊則惟隨口道:「出海不看日落出來做什麼,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。」
楊則惟一向不喜歡日出日落這種文藝東西,奈何有人喜歡。
在船上的那半個月裡,無論他們正在做什麼,楊則惟必須停下來陪陶年看日落。
晚上睡了不到兩個小時,陶年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說要看日出,楊則惟抱著人到甲板上看日出。
看完日出陶年沾惹上一身涼氣,楊則惟把他塞進被窩,圈著人繼續睡回籠覺。
林景華看向楊則惟的眼神有些怪異,還沒來得及多想就有人附和楊則惟。
「今日天氣好,晚霞應該好壯觀。」
夕陽西下,好些在遊輪里玩樂的客人也走到甲板上等待日落的降臨。
霍曉悅一身休閒便衣走過來,陸志燁紳士地讓開楊則惟旁邊的位置給她,自己坐到了陶年身旁的空位。
大家對霍曉悅和楊則惟的關係心照不宣,每次楊則惟出席公開宴會,女伴都是霍曉悅。
不過楊則惟一次都沒有把霍曉悅正式地帶到他們這個圈子,只是霍家和林家有淵源,林景華按輩分要叫霍曉悅一聲表姐。
而霍曉悅從國外回來正式接手霍家,在生意上和他們有接觸,一來一往,霍曉悅慢慢地和他們相熟。
霍曉悅看著陶年微笑:「又見面了。」
陶年禮貌回:「霍小姐你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