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年看林景華的反應不像是演的,傷得很重,沒有告訴好友,沒告訴家人,自己一個人強撐著。
如果陶年只是楊則惟的一個普通好友,到這裡就該相信了。
偏偏陶年並不是,楊則惟在他這裡「作奸犯科」,更不是這麼安分的人。
陶年送上關心:「現在楊先生沒事了吧。」
沈祖軒聳了聳肩:「我也不清楚,等會去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楊則惟早些年從楊家老宅搬出來,暫住在母親姜素的住宅里,兩年前才搬進價值數億的別墅。
別墅區和園區一樣出入森嚴,怪不得沈祖軒讓陶年上車,要是他自己開車過來,連第一關口都進不來。
寫著陶年的名字,被陶明宗占為己有的半山別墅,在這座別墅面前簡直小巫見大巫。
不似別墅,更似莊園。
一路上除了外面草坪有人維護花草,越接近住宅區越少人。
林景華的卡宴在別墅區暢通無阻,直達太子爺別墅門口。
兩人駕輕就熟帶著陶年走進別墅,按下門鈴,開門的不是傭人,而是楊則惟。
偌大一個別墅,裡面連一個開門的人都沒有。
楊則惟眼神略過前面兩人,直接放在後面的人身上,熾熱而不可忽視。
楊則惟穿著件舒適的無袖裝,裸露出緊緻有力,爆發性極強的手臂肌肉,灰色休閒褲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,一副剛睡醒的模樣。
林景華見怪不怪:「你這私人領地不可侵的毛病,受傷了還不讓人進屋照顧,非得自我療愈是吧。」
楊則惟不喜歡自己的住所有過多陌生人的氣味,傭人在別處,定時過來清潔,一般都是在楊則惟出門的時間,楊則惟大部分在家的時間一個人居多。
林景華他們過來這邊的時候,大多數都是自己服侍自己。
楊則惟在門邊讓開,沒著急進屋。
林景華和沈祖軒熟練地換鞋進屋,陶年彎腰換鞋的時候,發頂被人揉了揉,直到陶年換好鞋才愛不釋手地離開。
他們來楊則惟的住所,自由活動的區域一般在樓下。
楊則惟的私人領域的意識很強,就算是林景華是他幾十年好友都未曾經過他的房間。
楊則惟問:「喝什麼?」
如果不是林景華知道楊則惟受傷,對方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他一點都看不出受傷的痕跡。
「你這個病患就別忙活了,我們自己來,你坐著休息吧。」
經林景華提醒,楊則惟恍然大悟,自己是一個病患,握拳輕咳了兩聲,忽然凝重皺眉,腳步緩慢地坐在沙發上,陶年的旁邊。
「……」
表演痕跡有點過大,林景華沒眼看,自助式般地打開島台後的冰箱。
「陶年,你喝什麼?」
陶年說:「白開水就可以,謝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