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林景華絲毫不覺,繼續問楊則惟事情如何解決。
楊則惟的心不知道飛到哪裡去,心不在焉地回答問題,眼神直視前方。
兩分鐘後,陶年倒水回來,楊則惟再次掩嘴咳嗽了一聲。
陶年雙手遞上水杯,楊則惟道謝接過,手指擦過陶年的手背。
楊則惟接過水杯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不是冰箱裡的礦泉水,溫度不對。
拿起喝了一口,是溫水。
受傷不可以喝冰水。
溫水比酒更好喝,楊則惟有一口沒一口,在水溫下去之前把水喝完。
他們來的時間不巧,聊了沒多久就到午飯時間。
林景華問:「中午有人過來送餐吧。」
楊則惟家裡冰箱是個裝飾,裡面什麼都沒有,全靠廚師做好送過來。
楊則惟看了一眼時間:「你們沒有提前和我說要來,沒有準備你們的午餐。」
對林景華這些少爺來說,解決一頓午飯談何容易。
「你顧掂①自己先,不用管我們,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。」
陶年跟著林景華他們起身,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楊則惟的腹部。
林景華很看重楊則惟這個朋友,離開前依然在說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儘管開口,三安堂現在也是他的仇人。
林景華和沈祖軒走在前頭,楊則惟高大的身軀隔斷了陶年和兩人的連結,獨自一個人走在楊則惟身後。『
乍一看,楊則惟和陶年在送客人離開。
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,楊則惟忽然開口:「我有事找陶年,你們先走,待會我讓人送他回去。」
沈祖軒仿佛聽不見一樣,很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林景華知道楊則惟掛念公事,心裡不想他這麼操心,好好修養為重。
「不是說沒多備餐嗎,你讓陶年吃什麼?」
楊則惟:「我最近胃口不好,我的那份可以讓給他。」
林景華多少有些敬佩他:「你是不是得太敬業了,傷著呢,還要處理工作。」
楊則惟一心為了工作:「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跟進項目,有些脫軌,需要陶年為我深入講解項目進度。」
沈祖軒已經迫不及待推開門,林景華「嘖」了一聲:「你等等我。」
說完追上沈祖軒,他不放心轉頭說:「你記得將陶年送回家。」
楊則惟沒回應,直接關上了門。
從此至終,陶年根本搭不上一句話,甚至想走都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