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年剛剛走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床頭柜上什麼都沒有。
楊則惟從浴室出來,順著陶年的眼神看向床頭櫃,從背後抱住了陶年,在邀功似的:「喜歡什麼味道,水蜜桃好不好?」
楊則惟知道陶年喜歡吃楊枝甘露,又問:「還是芒果?」
其實夜宵也可以很多口味。
一黑一白的睡袍被層疊地扔在地上。
夜真的很長。
第52章
陶年在一個晚上嘗試到很多味道的宵夜,仿佛置身於熱帶雨林中,空氣中瀰漫著繽紛絢麗的水果味。
楊則惟喜甜,在他面前是他最喜愛的甜品,連蜂蜜和糖果都無法比擬,從內由外散發著甜美。
詳細制定的計劃書被人遺忘,陶年在抱著楊則惟漂浮的時候,腦海一閃而過今晚的目的,工作狂的陶生不合時宜地在楊生耳邊斷斷續續地說計劃書三個字。
楊生第一次慶幸自己一個月修心養性,也同樣慶幸陶年是唯一能夠在他身體裡點火的人。
楊則惟聲音沙啞,止不住地用力:「麻煩請陶生專心一點,現在是在上床,不是在談判桌。」
陶年腦袋裡的計劃書三個字慢慢地被楊則惟三個字所代替。
楊則惟很兇,比任何時候還要凶,直到陶年脫口而出楊則惟三個字,獻上絕對忠誠的一個吻,以及他的整個靈魂。
燈光晃眼,陶年再次聞到新的水果味。
天亮,屋黑,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,在寂靜的房間發出天崩地裂的聲音。
昨晚楊則惟的手機不停歇地響了好幾次,被他關機不耐煩丟下床。
陶年睜眼,頸窩處埋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,腰被一隻霸道的大手圈著。
手機還在響,陶年不得不伸手去夠手機,他一動,就被楊則惟給拉回來,皺著眉將腦袋埋得更深。
陶年輕輕拍了拍楊則惟的手臂,對方才將他放開一點點,不能踏出他的洞穴,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陶年拿過手機,發現是徐阿姨打電話過來。
他接通,徐阿姨著急的聲音傳過來:「少爺,你在哪裡啊,不回家也不打個電話回來。」
昨天陶年只是告訴徐阿姨不回家吃飯,事發突然,沒有告訴她不回家。
「對唔住徐阿姨,昨晚太晚不記得告訴你。」
徐阿姨聽到陶年聲音沙啞:「嗓子怎麼了?」
陶年臨危不亂地說:「昨晚喝太多酒了。」
徐阿姨又在電話里嘮叨了幾句,陶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認真聽。
躺在旁邊的楊則惟不滿意陶年的心思在別人身上,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,犬齒慢慢深入。
陶年倒吸一口涼氣,徐阿姨關心地問怎麼了。
陶年說被蚊子咬了一口,然後再說今晚回家吃飯,還有事先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