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灑進來,手臂和胸前的痕跡清晰可見,陶年從被窩裡伸出腳,經過一個晚上的洗禮,腳踝上的手印變得青紫。
昨晚陶年往後退,楊則惟動作強硬一把握住他的腳踝,大手輕而易舉的圈住,不容他脫離。
陶年動彈不得,整個人鑲嵌在楊則惟的懷裡,密不透風,後背感受到平穩的溫熱呼吸,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上。
腰上的手掌貼著他的腹部,指腹微動,楊則惟醒了。
陶年轉身平躺,楊則惟還沒有睜開眼睛,早上他需要的溫存格外的長久,要是可以的話,楊則惟想抱著人躺一個上午。
昨晚故意不讓陶年穿衣服,早上能享受手上的細膩,楊則惟再次埋進陶年的肩頸。
陶年側頭,同樣也看到了自己在楊則惟身上留下的痕跡,指甲圓潤,沒刮出什麼傷害,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。
陶年抬手在上面重新劃一遍,力氣甚至比昨晚還要小,陶年渾身無力,連抬手都費勁。
楊則惟對上一次陶年還有精力起床做計劃心有芥蒂,這一次格外的凶,讓陶年第二天除了睜開眼睛做什麼事都沒精力。
頗有些氣急敗壞,陶年面無表情拽了一下楊則惟後頸的頭髮。
楊則惟輕聲笑了一聲,退出陶年的肩頸:「不生氣,我給你咬回來。」
他主動把脖子遞到陶年的嘴邊,任由處置。
陶年還沒開始動,床頭上的手機響起來,不是陶年的手機,而是楊則惟的手機。
今天是周末,一大早,這個時間段打電話過來是突發緊急事件。
楊則惟起身拿過桌上的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人,隔了兩秒才接通。
對方向楊則惟說了一聲早晨。
楊則惟語氣平淡,和剛剛招惹陶年,調情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「早晨,黃先生。」
陶年聽到稱呼,神情一下嚴肅起來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防止電話那頭聽到聲音。
楊則惟見狀覺得陶年可愛,嘴上冷淡地應聲著,手上捏著陶年的耳垂。
楊則惟說了一句「我會準時出席」就掛了電話。
陶年坐起身,問道:「怎麼了?」
楊則惟把手機放到一邊,抱住了陶年,低頭吸一口他喜歡聞的味道:「黃龍邀請我出席下午和方文的會面。」
還不容陶年細想,他的手機也響了,是方文親自打電話過來。
楊則惟沒放開陶年,貼身為他接通電話放在他的耳邊。
不出意外和黃龍那通電話目的一樣,邀請陶年出席下午兩方的見面。
陶年應下後掛了電話。
事發突然,當天才邀請他們兩個出席,不知是說兩方太警惕還是說對他們不信任。
沒有時間讓楊則惟繼續胡鬧,陶年推開楊則惟,後者不滿地咬了一下陶年的耳垂才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