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正偉不用想都知道背後推手是誰。
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
北京這地方法律森嚴,他逃不掉的。
他本來該是國內頂尖學府的高知分子,享受國家補貼,過上人中龍鳳的人生,現在卻成了四處逃竄的違法犯人……
這種落差,朱正偉不能接受。
他這輩子都被毀了,憑什麼
朱正偉恨死周成涼和俞印了。
既然逃不掉,那把他害到這個地步的人也別想活了。
他花了手上幾乎所有的錢打探兩人消息,終於得到了周成涼和俞印今晚的去向,盯著那輛顯眼的塞納-馬恩省,在停車場等了許久。
他看著眾人用餐結束,先一步來到停車場,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握著水果刀的手顫抖不停,沒由來地感到激動。
可等了半天,那輛塞納-馬恩省的主人也沒回來。
朱正偉開始焦躁,急得渾身發抖,抱著刀爬出角落。
「嘖。」
周成涼靠在牆對面,端著一副不耐煩的模樣: 「還拿著刀想幹什麼」
朱正偉瞳孔縮了一下,下意識後退,刀刃划過牆面,留下猙獰不堪的痕跡。
手腕因為巨大阻力扭傷,他因為疼痛回過神,用刀尖對著周成涼鼻子,魔怔般發問: 「俞印呢怎麼只有你俞印呢」
你還好意思問
周成涼冷漠地想:要不是你,我至於親手把我家魚仔送上別的男同的副駕駛嗎
朱正偉精神大概已經不正常了,指著他神神叨叨半天,反覆都是罵人的髒話,不堪入耳。
一開始罵周成涼,周成涼還能當看猴,直到他揮著刀衝上來,嘴裡全是對俞印的侮辱性人身攻擊。
……
周鶴晴趕在警察抵達前來到現場,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渾身是血,擰眉踢了一腳。
那人痛苦地哀嚎起來。
沒死。
周鶴晴鬆了口氣,去看自家蹲在車邊的兒子。
周鶴晴: 「幹什麼呢」
周成涼: 「看您的車有沒有被傷到,我現在賠不起。」
周鶴晴: 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