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怎能相提並論呢,我現在就去找芸娘,我有錢,我去交贖金,贖你出來,我們今晚就離開這個鬼地方。」寧淞霧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,拉著冉繁殷便要往外走。
「沒人逼我,我自願的。」冉繁殷撇開寧淞霧的手,淡淡說道,芸娘那也算不上逼。
寧淞霧一臉不可置信,她不知道冉繁殷受了多少苦,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她,才讓顧二有機可乘。此時只想立刻拿錢把她贖出來,再把顧二那個人牙子,千刀萬剮,剔骨剝皮,丟給荒郊野外的畜生吃,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最惡毒的法子了。
什麼律法,什麼仁義道德,她都顧不上了。
冉繁殷盯著寧淞霧看了許久,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,罷了,扯這些幹嘛呢?傷口再不處理真要出事了。
「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犟著。我早就知曉你是女兒身了,還要配合你演戲也是夠累的。」冉繁殷也不想再跟她演下去,這麼熱的天,傷勢沒有來得及處理,怕是發膿了。
寧淞霧受到驚嚇,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,怯弱問道:「你,你什麼時候知道的。」
「你說呢?」冉繁殷對她翻了個白眼。
寧淞霧仔細回想,才記起那日飲酒晚歸,被冉繁殷質問,自己以不舉為由搪塞過去,原來她並沒有相信自己扯的藉口,只是沒挑明而已。
「那,那你,會告發我嗎?」寧淞霧試探性問道,心裡有些發慌。
「會。」冉繁殷斬釘截鐵回道。
寧淞霧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,回答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,她略帶緊張地開口說:「也是,是我害了你。」整人垂頭喪氣,眼角低垂,徹底敗下陣來。
「還有商量的餘地嗎?」告發意味著司馬府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將面臨牢獄之災,而直系親屬輕則發配邊疆,重則人頭落地,她沒辦法承受這個局面,想跟冉繁殷周旋。
「你要是不乖乖配合我換藥,一回京,我便去那衙署門口,擊登聞鼓,狀告當今陛下,給我配了個假夫君!」冉繁殷又氣又惱,都什麼時候了,她還有閒情問這種話。
「我不是有意瞞你的,我,實在是沒辦法了,我……。」寧淞霧蹭一下,站起來,慌亂解釋著卻又欲言又止,有意無意又如何呢,傷害終究是造成了。
「你個呆子,我們都成親這麼久了,真要算起來我這叫知情不報,為虎作倀,罪加一等。還狀告當今天子,你當我瘋了不要命啦,替你保守秘密還來不及,我怎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。」真是不經嚇,也不知怎麼考中的進士。
寧淞霧:「你且放寬心,和離書我會儘早跟你簽的,只是目前還沒有合適的緣由,還要委屈你忍段時日,你若不信,我可以對天發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