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住手!」寧淞霧眼疾手快,飛速沖了出去,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,將他手中的冰飲取下,她見不得男人作踐冉繁殷辛苦研製的冰飲,也見不得那副仗勢欺人的嘴臉。
姑娘驚嚇過度閉著眼,眉頭緊鎖,意料之外並沒有受到衝擊,睜眼發現一長相殷秀柔美的男子正緊緊抓住惹事的男人。
「我教訓這娘們,關你干你何事?識趣的滾遠點。」男人一把甩開寧淞霧,下一秒踢飛眼前的凳子,似乎覺得動靜不夠大,順勢又將身前的桌子掀倒在地。
「撕~」寧淞霧捂住左臂傷口,倒吸一口涼氣。
「你們這破店,就這麼招待客人的嗎?啊,有把客人放眼裡嗎?把你們東家叫出來,我非得跟她辯個一二三四五六來。」男人叫囂著,一副要把天捅破的架勢。
「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你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動粗,還是人嗎?」寧淞霧厲聲呵斥。
「動粗怎麼了,老子花錢還不能說兩句了?又當婊子又立牌坊,呸,下作。」男人逐漸提高音量。
姑娘聞言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頃刻間決堤,落到地上,昨日於姑娘跟她們說,從今往後再也不用干糟蹋自己的事了,要站起來堂堂正正做人,可如今還是被人捏著要害。
「怎麼回事?」冉繁殷聽見動靜,從樓上小跑下來,看見男人正氣勢洶洶在屋內叫囂著,而一旁的寧淞霧臉色蒼白,捂著左臂。
「他打你這兒嗎?」冉繁殷關心問道,上手想拉開寧淞霧捂住的手,卻被寧淞霧躲開。
「沒事,許是扭到了。」寧淞霧捂住的手掌心有些濕潤粘稠之感,知道傷口又崩開了,血已經滲透出來,她穿著淺色衣服,不捂住會異常明顯。
冉繁殷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拉過姑娘將她護在身後,怒目瞪了男人一眼,對姑娘輕聲問道:「不用怕,跟我說說,咋回事。」
得知是男人無理取鬧,先是言語輕浮無禮,挑釁生非,後又動手打姑娘,被寧淞霧及時制止。冉繁殷心裡騰起一股怒火,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中流動燃燒,這哪是來消費,分明是來挑刺找茬。
「這位客官,看你位置上的吃食,皆是本店開業酬賓免費贈送的,你並未付分毫,鳳鳴苑今時不同往日,姑娘們自今日起都是殷殷白白做人,你莫要狗眼看人低,請你給姑娘還有這位公子賠禮道歉。」
「門都沒有,該賠禮道歉的是你們整個鳳鳴苑。」男人還一副死鴨子嘴硬。
冉繁殷高殷問道:「盧大人在否?」
「在,在,本官在此。」盧進不想參與這事,奈何寧淞霧捲入其中,現他表妹又想拉他出來作勢。
「盧大人,感謝您賞臉蒞臨本店的開業儀式,方才所發生的一切,想必您都看在眼裡吧。」冉繁殷皮笑肉不笑說道。
「是,我都瞧見了。」盧進如實回答。
冉繁殷:「民女不懂律法,還請盧大人給大家普普法,這故意尋滋擾事,欺壓民女該當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