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,啊,這。」盧進有些為難,他看出眼前這個挑事男子正是時花樓的龜奴,也就是打手。
寧淞霧見盧進關鍵時候刻掉鏈子,出聲說道:「按律以手足毆人、不成傷者、笞二十,言語侮辱輕薄女子,割舌,臉上刺字,流放苦寒之地。」
寧淞霧:「盧大人,寧某說得對嗎?」
「寧公子所言非虛,你還不快快認錯,給姑娘與寧公子賠禮道歉。」
男人見自己挑事不成,而縣丞又給鳳鳴苑撐腰,此時若不道歉,怕是真要被流放苦寒之地了。
「我錯了,我該死,不該狗眼看人低,姑娘,寧公子,二位大人有大量,不要與我一般計較,小人知錯了。」男人邊說邊給自己打了兩巴掌耳光。
「姑且饒你一回,回去跟你主子說,有空多琢磨琢磨經商之道,別整這些下三濫的手段。」冉繁殷不想把此事鬧得太難看,樓里還有好多客人看著,適當殺雞儆猴也就夠了。
男人一下子沒了氣勢,聳拉著腦袋,灰頭土臉打算拍拍屁股走人。
「慢著,這損壞的桌子椅子修理費用,還有姑娘的精神損失費,你得賠償。」
「啊?」男人一臉驚恐,確實砸壞了桌椅,但這精神損失費是何意?他一個龜奴,也只是替主子辦事,身上並沒有多少閒錢。
冉繁殷挑眉問道:「想賴帳?」
「沒有沒有,只是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。」男子自知理虧不敢有怨言。
冉繁殷:「有多少給多少,剩下的簽份欠條。」
冉繁殷見男人猶豫不決又說道:「當然,你不給也可以,盧大人也在場,我們報官處理。」
「按姑娘說的來。」男人妥協,簽完欠條灰溜溜走人。
冉繁殷看向寧淞霧,那手似被焊在肩膀放不下來,寧淞霧微微側身,眼神躲閃,並不敢與她對視。
寧淞霧還是低估傷口的情況,血跡已滲透到衣服外側,手掌虎口處有細微血液流出。
那是血?她受傷了?怕我知道所以才躲著我嗎?冉繁殷眼尖瞧見寧淞霧的異樣。
「盧大人公務繁忙,我跟他先回去了,晚些時候再過來。」寧淞霧有些心虛。
冉繁殷皮笑肉不笑客氣道:「盧大人您忙正事要緊,鳳鳴苑的大門隨時為您敞開,有空常來,小六送一下盧大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