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之後,陳戈徒眼眸幽幽地說:「我不要利,我要地。」
「什麼?」
孫大少睜大了眼睛,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「我可以出資,但在這個過程中孫大少要將地抵押給我。」
孫大少臉色一變,這不就是對賭嗎。
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無法讓那塊地在有效期內通過審批,或者他自己在這個過程中資金周轉困難,不足以將那塊地繼續開發,那麼他就要將地賠給陳戈徒。
孫大少也是個商人,他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風險有多高。
說句實話,他完全沒想過陳戈徒會獅子大開口提出這種提議。
「陳少,沒有別的轉圜的餘地了嗎。」
自那杯茶嘗過之後,陳戈徒就沒有再拿起,此刻散發的熱氣已經消散,如同四周冰冷的空氣。
他姿態冷漠疏離,鳳眼微挑地說:「孫少可以不必這麼快下決定。」
孫大少的臉色很不好看。
陳戈徒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難纏。
——
最後孫家大少將上好的毛尖喝了半壺也沒能得出一個結果。
陳戈徒站在洗手台面前不緊不慢的將手擦乾,正準備離開,忽然被人壓在洗手間的牆上。
王懲一隻手橫在他的胸口,與他鼻尖對著鼻尖,陰狠地問,「你和孫家那個蠢貨在這裡幹什麼。」
他本來是要找到陳戈徒問他自己身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,卻看到他和孫家那個草包面對面地坐著喝茶。
燃燒的火焰一下就燒盡了他的理智,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。
但他現在全憑著怒氣在驅使著他的身體。
陳戈徒眼眸輕垂,一雙高貴冷冽的鳳眼在對方冷靜的表情下看出了一點遙不可及。
如同他這個人一樣,總是不會為外界所動搖,偶爾一個有些許變化的眼神也像施捨。
王懲橫在他胸口的手緊抓著他的衣服,逼近到他的鼻尖說:「回答我!」
陳戈徒冷漠地抬起眼,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的手指。
電流傳遞到王懲的身上,令他眼神出現了變化。
他至今仍舊不明白為什麼會從陳戈徒的身上感受到這股電流。
每當他們肢體接觸的時候,這股電流都會像吸鐵石一樣緊緊地吸附在他的身上,再以一種橫衝直撞的架勢流遍他的全身。
他呼吸加重,眼尾飄上了一抹淺紅。
「與王少無關。」陳戈徒掰開他的手,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埃。
王懲猛地抬起頭,原本變小的電流又呈一種更加粗野的架勢滋滋作響。
【……】
【你可以少刺激他一點】
這股電流來的比剛剛還要迅猛,此刻全都加諸在陳戈徒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