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陳戈徒和王懲的種種傳聞,有人信,也有人不信。
孫家就不信。
「如果有人不給呢。」陳戈徒神色冷靜的出聲。
「那我就搶。」
王懲的眼神陰冷至極,隱隱蘊含著扭曲的欲.望。
陳戈徒又笑了,轉瞬即逝,快的沒人能看清。
他看向對面的孫家大少,出聲道,「明天我會派人過去和你接洽,希望你能儘快把方案落實。」
見他主動提起這件事,孫大少面色一喜,點頭說:「一定不辜負陳少的期望!」
陳戈徒眉尾一挑,主動端起酒杯,「合作愉快。」
這簡直讓孫大少受寵若驚,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「合作愉快。」
一旁的王懲盯著陳戈徒的臉,面上陰沉似水。
看到他這樣,孫亦郡心裡湧上了一陣快意,瞬間將之前的猜想拋之腦後。
「既然如此,月中的訂婚宴更要邀請陳少出席了,想必到了那天,陳少一定會赴約吧。」
孫亦郡面帶期待地看著陳戈徒。
這一次,陳戈徒很快給了答覆,「自然。」
他神色漠然,並不是特別上心,但能聽到他親口答應,已經十分令人驚喜。
孫大少也消去了對孫亦郡的不滿,哈哈大笑說:「到了那天,陳少不必送禮,只要能得陳少一句祝福就夠了。」
好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。
王懲陰森刺骨地冷笑一聲,抬起眼說:「我也必定會在那天祝孫少前程似錦,幸福美滿。」
孫大少的笑瞬間就卡在了喉嚨里。
——
之後一頓飯吃的詭異至極。
陳戈徒只喝了那一杯酒就不再動。
直到他耐心消失,他站起來,陪坐的孫家兩兄弟也跟著起身。
這顯得坐沒坐相的王懲有些格格不入。
陳戈徒看了他一眼,越過他走了出去。
王懲坐在椅子上沒動,待包廂空了之後,他才陰測測的冷笑一聲,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。
夕陽西下,外面的天色有些昏暗,卻還沒黑透,朦朦朧朧中,四周亮起了路燈,整片天空都像蓋著一層紗。
王懲走到門外,周圍已經看不見陳戈徒和孫家人的身影。
他獨自一人站在風中,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,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。
過往的人因為他英俊的面孔和受傷的手臂多看了他一眼,卻又因為他陰鬱的表情匆匆離開。
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,轉過身,要將手裡的藥丟進垃圾桶。